”易臣夜说。
这回兰随没有问,话是他自己主动说出来,可能是顺嘴,有感而发,又可能,他在试探什。
“没钱时候,住过小阁楼,再小点,还被房东赶出来过——就是妈去世时候。”他抬手搭在兰随肩头,“这首曲子,就是她教,好听吗?”
他手臂绕过兰随肩头。
身后体温陡然席卷而来,贴在兰随背脊上,他身体绷直,镜片眸子神色不明,垂眸看着易臣夜那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手落在钢琴键上,轻轻按几下,弹出几个单调音节。
兰随侧下头,易臣夜肢体距离,似乎变得很近起来,般在白天,他很少会这样。
易臣夜像是没察觉到两人过近距离,垂下眼帘,从兰随角度看去,上卷弧度很漂亮,他忽而也偏过头,蓝色眸子透彻,如琉璃般,在这近距离下,看得更为清晰。
“怎不说话?”他问。
兰随回过头:“好听。”
脚步声传来,兰随和易臣夜同时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刚进来女佣见到这个场面,脚步顿在原地,时不知道该进去还是退出去。
“易总,兰随管家,该、该吃早饭。”
易臣夜这才直起身,“对,游轮晚宴事,记得准备。”
兰随顿顿,“好。”
早餐做很丰盛,兰随被易臣夜勒令和他块吃,从这天起,兰随就觉得易臣夜变得很不对劲,白天在公司上班,兰随冲泡咖啡递给易臣夜。
“易总,咖啡。”
易臣夜口味兰随都记得清楚,他把咖啡放在桌上,下秒,易臣夜就伸手过来拿咖啡,指腹会不经意擦过他指尖,他像是未曾察觉,若无其事端着咖啡抿口。
兰随顿下。
意外吗。
次他本以为是意外,而接下来这种情况逐步递增。
晚上倒是听话,隔晚来次,可是远没有从前好应付,他从镜子里那扇门到兰随房中,如今不仅仅是满足口腹之欲就会离开,还时常……态度很暧昧。
易臣夜仿佛心机深沉猎人在蹲守着猎物,逐步递增,从开始似有若无抚摸过兰随指尖,变成状似无意握住他手。
兰随给他送咖啡,放在桌上,易臣夜整只手都包裹过来,直接覆盖在兰随还没挪开杯子手上,边还低头看着文件,就像是次意外。
他感觉到手上触感,才偏头看兰随眼。
换做别人,兰随可能都要误以为对方是想要办公室潜规则。
兰随收回手,看易臣夜眼。
下午两点,散打武术室内,易臣夜说兰随最近看起来精神不好,缺乏锻炼,让兰随陪他玩玩。
“易总,下手轻点。”兰随眼镜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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