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今天讲课泛着倦意，嗓子还有些低哑，听着比平时更为磁性，他说话不想太费劲，离苏霖亿坐
近。
苏霖亿看着他拿着笔手，他字迹流畅而又漂亮，那只笔被衬得仿佛很好用，他手指在纸面上挪着，给他讲题，苏霖亿有些出神。
他放在桌上手机“嗡嗡”振着。
“听懂
吗？”许昀问。
他问第
遍苏霖亿没回答，问第二遍时，苏霖亿才恍若回神，“没。”
许昀眯眼看他会儿，“要是不想学，今天就休息吧。”
他伸手去拿水杯，上半身往苏霖亿那边笼罩些许，苏霖亿浑身肌肉紧绷，呼吸放轻些，许昀拿水杯，气息又尽数褪去。
他喝口水，润润嗓子。
之前苏霖亿作得再厉害，都没能让许昀说出“休息”这种话，他偏头看向许昀，“休息？”
“你直不想学话，
不会逼你。”许昀说，“开始学，就不要半途而废。”
他指尖在杯沿摩挲着。
以苏霖亿那种倔强性子来说，也不是会半途而废人，这周他态度端正不少，今天又开始走神，是因为早上那人吗？
许昀说这话表情有些冷淡。
苏霖亿揉揉头发，把书往他那边推推，“没……不想学，刚是真没听懂。”
许昀也没戳穿他走神，苏霖亿给自己个台阶，他也给他个台阶下，许昀把水杯放在边，“再给你说遍。”
桌上手机震动得让人没法忽略，许昀扫眼，看见是苏霖亿他爸电话，苏霖亿也看到，直接把手机关机。
许昀若无其事收回视线，给他讲题。
苏霖亿在课堂上应该是听过课，许昀有些知识点和他说起来，他很容易懂，只是练习做少，真正想要放弃自己人，又哪会听课。
他本就不笨，给他讲课，也不是太难，从前都是他不配合，而现在就像是收爪牙恶犬，叛逆，却又有点乖。
——
晚上八点，苏霖亿到酒吧，他推开后台门，就有人和他打着招呼，他随口应两声，还没到上台时间，他坐在张化妆台后，镜子周围光点亮，他靠在椅子上玩着消消乐。
黑色宽松外套随意搭在肩头，他里面是件黑色背心，右边外套领口划到手臂上，露出半边右肩，手臂肌肉线条紧实。
他嚼着泡泡糖，沉着脸，浑身上下憋着股子劲儿，消消乐心不够，他关手机，几秒后，又打开手机，点击分享链接。
找到【许昀】，发送。
那边回很快。
【许昀：？】
【苏霖亿：送心】
他指尖悬在键盘上，又催促道：【快点】
【许昀：这
直接呢】
【许昀：哥哥心呢，不轻易给别人】
【许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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