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堂,温以瑾便来后宫哄他,不厌其烦。
太后生辰快到了,殷玄夜挑了个不上朝的日子,去太后宫中请安。
没有人知道,先前国舅的事,曾有太后插手其中,殷玄夜才能那般快的得到铁证。
太后宫殿清静,殷玄夜去时,她在院中修剪花草,见他来了,就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沏茶,两人坐在殿中,说起寿宴这事,她只道不必大肆举办,看到太后,殷玄夜就想起了先前的那壶酒。
他顿了片刻,问:“母后为何骗儿臣?”
太后:“骗你?”
“那酒。”
“你可用了?”
“自是没有。”殷玄夜这句话答的快极了。
那壶酒他后头让人瞧了,的确只是普通的烈酒。
“那便得了。”太后说,“既然没用,哀家又怎谈得上是骗你,不过是拿错了一壶酒罢了。”
殷玄夜:“……”
“陛下要治哀家欺君之罪?”太后问。
殷玄夜:“……”
“听闻近日陛下和摄政王关系僵硬,哀家还以为是陛下将那酒予他喝了。”
“你早知道孤对摄政王的心思。”殷玄夜说,“却还那么骗儿臣,你便是想让儿臣同他决裂。”
太后笑了声,慈眉善目的面上多了几道皱褶。
殷玄夜脸色难看的起身,“儿臣告退了。”
“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太后道,“陛下若为摄政王着想,也就不会叫他喝那烈酒了。”
殷玄夜迈出门槛的步伐停顿了一下,没回头,往外走了。
翠容在她身旁唤了声:“娘娘……”
太后收回视线,“茶凉了。”
她知晓爱而不得是何感觉,更知晓,摄政王对殷玄夜是有情意的,两情相悦,何必平白错过。
她也只想要他,得偿所愿。
殷玄夜一路回到宫中,见温以瑾在甘露殿内批奏折,他走近了,他才抬头,“回来了,禄喜说你去了太后宫中。”
昨夜温以瑾没在宫中夜宿,看到他批的奏章,殷玄夜愣了一下,忽而就想起了太后说的那句话——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
一刹那,这些天温以瑾的反常均数涌上了来。
“怎么了?”温以瑾见他愣愣的站在那,起了身,走到他面前。
“你……是不是早打算好了?”殷玄夜抬眸。
温以瑾:“嗯?”
“你是不是想着往后若我们关系被人疑心,想叫别人以为,孤是受你牵制,不得不让你宿在宫中,让你鸠占鹊巢,还是更坏的结果,叫别人以为,孤被迫同你如此,以身来换权?”他抬手揪住了温以瑾的衣襟,额角青筋,bao起。
温以瑾薄唇微张,眸中略过一丝诧异,他停顿的那一瞬,已经给了他殷玄夜答案。
“为何……”殷玄夜气的尾音发颤,“为何你总如此,总这般,孤便这么不值得你依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