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店里出来,手机响几声,是傅予鹤给他回消息,两人基本都是有句没句聊着,消息看到才回。
他回消息往外走。
人行道旁边弄着绿化,种植着到棵棵树,夜晚风吹,树影婆娑,有些吓人,特别是在这样路上没人夜晚。
沈弈胆子大没什感觉,他衣服拉链拉到胸口,外套领口松垮垮往两边坠,不知道冷般,露出里面白色T恤。
慢慢,他离便利店远,他呼出口气,脚步忽而顿,感觉到身后脚步声,沈弈转过头,看到个穿着身黑色运动装男人,戴着蓝牙耳机和鸭舌帽,双手揣兜从他身旁走过,带过阵冷风。
沈弈回过头继续往回走。
……
酒店房间亮着灯,客厅电视机播放着晚间新闻,音量调得很低,傅予鹤坐在沙发上,旁边王特助在打电话,看他好几眼,傅予鹤只手支着脑袋,拿着遥控器调台。
片刻后,王特助捂着手机,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傅总,徐总今天打三个电话,说是要和你说两句话。”
傅予鹤睨他眼,伸出手,王特助把手机放在他手上。
“徐总。”傅予鹤道,“想们之间该谈上次已经谈完。”
“傅总啊,你不厚道,你这是要逼死老徐家啊。”那边人气极反笑,“也不跟你兜圈子,直说吧,就句话,你退步,不追究,你要是硬是咬着不放,那也是什都做出来——傅总,你高抬贵手,这事对你也是没什影响,何必结仇呢,多事不如少事,你说是不是?”
傅予鹤指尖轻点皮质沙发,耐心听他说完,笑意不达眼底,道:“徐总,呢,也不是怕事人。”
他说话语气很和气,但再和气,对面人也不敢小瞧,徐总听着他这话,就明白他这是没有回旋余地,阴测测说几句话,“啪”挂电话。
傅予鹤在之前和这徐氏没什冲突,后来徐凡超和沈弈之间矛盾,也不至于上升到这种程度,只是给警告,但这徐总胃口太大,手伸太长,傅予鹤自然不是坐以待毙性格。
徐氏老总这人,做生意手段不干净,这些年没少干着脏事,也就近几年收敛许多,但往年事,想要查,也不是查不到。
傅予鹤本只是想给他找点麻烦,倒是没想到有大收获。
在生意上,他向果决,行事作风狠戾,咬上,就要咬下口肉来。
他把手机递给王特助,心情看起来不差,王特助刚还有点不习惯他这和气模样,以前傅总,都是直接撂狠话,怕你对方有什都使出来,这笑盈盈挑衅有点不像他——但好像更气人。
叫人像是拳打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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