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人的想法。
他不觉得沈惟舟会因为两次帮忙就爱上自己,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对沈惟舟不过是有点兴趣,甚至还远远称不上一句喜欢。
“朕说过,朕很好奇为了他的目的,他会能做到哪一种地步。”
“宫中向来无聊,自打他来了倒是热闹起来了。”秦随手指轻叩桌面,“真会惹麻烦。”
“算算日子燕国长公主一行人也该来了,但是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不太对。”
“告诉你爹一声近些日子小心行事,回去睡吧。”
……
沈惟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并无旁人。
他这一觉睡得很长,看看天色,秦随别说睡觉,估计已经快要上完早朝了。
看一眼身侧的床榻并没有其他人睡过的痕迹,沈惟舟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起身下了床。
没有再穿那身繁复而华丽的红衣,沈惟舟看见床边放置的一身玄黑锦缎云织长袍,给自己套了上去。
很舒服,就是不太合身,但也不是不能穿。
因为刚睡醒懒得多想,沈惟舟根本没有考虑这到底是不是给他准备的衣服。
或者就算他想到了也不会在乎,毕竟按常理来说,给帝王准备的衣服不是全新的那也是没穿过几次的。
沈惟舟没那么多讲究。
当下最重要的不是衣服,一夜未进水又失血,他醒来就口渴的要命。
赤脚下地,热源顺着地毯一路涌上来,沈惟舟没有犹豫太久,直接踩着地毯走出了里间。
然后沈惟舟微微怔了一下。
他有点喜欢这个地方。
外殿大抵是秦随平日里办公批阅的地方,布局很像书房,装潢雅致清贵,没有沈惟舟想象中的那种富庶气息。
一张案几摆在外殿正中偏后的位置,旁边有几盆翠竹,案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和笔墨纸砚,几个印章放在极为显眼的地方。
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古籍,釉彩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支腊梅,名家书画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看得出是经常有人擦拭整理。
窗户是开着的,有阳光从窗内洒进来,落进大殿,溅起一地金色的尘埃。
秦随喜静,不喜欢有人经常留在他的寝殿,也不喜欢有人动他的东西,因此除了必要的洒扫庭除,宫女太监都不会踏足此地。
沈惟舟慢慢地走在屋里,没有任何人的动静出现,好像一觉醒来就剩他自己一个人,正好方便了他随处乱逛。
他边走边记周围的装潢布局,为日后假死脱身做足不时之需,也不忘寻找茶水,只可惜茶壶都是空的,好像宫人还没来得及换上热茶。
走着走着,沈惟舟走到了案几前,一眼就被桌上的那封信件吸引。
“……”
信件是被拆开的状态,沈惟舟犹豫良久,还是轻轻俯身,把它拿了起来。
他刚刚无意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