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屁股上也热乎乎略有些痛楚,他笑道:“表哥手疼了么?你歇歇再打吧。”李成器顿了顿,望着薛崇简红若渥丹的两瓣臀丘,微微拳了拳自己发麻的手掌。他左手仍是按着薛崇简的腰,见他托着两腮,口角含笑,竟似是十分受用,忍不住无声一笑,伸手进茵褥下,摸出戒尺来。
薛崇简正琢磨要不要起身,忽然只听耳旁“啪”一声脆响,比方才不知响亮多少,屁股上一道灼痛炸开,薛崇简又痛又惊,大叫一声“哎呀!”,慌忙回头,却见李成器似笑非笑,手中握了一段通体暗紫的戒尺。薛崇简再想不到,这软玉温香的云屏绣帐内,竟也有这等凶器,惊得半张着嘴,道:“这,这是什么?”
李成器淡淡一笑道:“我命人专为你做了一段紫檀戒尺,以后就用它。”薛崇简听着“专为你”三个字,心中浑浑噩噩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期期艾艾道:“今年,紫檀不是断货么?我阿母想做奁盒都没有……”李成器被他逗得噗嗤一笑,道:“我有柄旧的紫檀琵琶,覆手坏了,便改做了这个。”薛崇简又是一愣,低声嘟囔:“多,bao殄天物……”李成器面色微微一沉:“刚才是多少?”薛崇简心中一紧,忙道:“二十一!”
李成器轻轻将他背脊按下,照着他另一边臀峰又来一下,薛崇简这次嘴咧得难看了些,慌慌张张数道:“二十二!”紫檀虽然沉重,好在李成器也并未用全力,薛崇简还忍得住。他这次胡思乱想不得,细细体味那份滚烫炽热,从肌肤渗入肌肉,又顺着血液流淌进身体的最深处。他身上渗出薄汗,呼吸也渐渐急促,他知道他心里、身子里的火已经烧起来了,那疼痛亦是逼迫,将他逼到了悬崖边上,不跳都不行,他在一瞬间看清了自己迷恋、追逐的是什么。
数到三十,薛崇简喘着气回过头去,被汗水润湿的眸子里,映入李成器不甚清明的容颜,他不知他是在笑,还是像方才一般矜持。一切都没有关系了,肉体上的灼痛和心底的灼痛渐渐将他的身子烘得火热,他用这汗水、这喘息告诉李成器,他是属于他的,他知道自己渴望又怯于索取的,李成器业已给了出来。
李成器似是读懂了薛崇简的眼神,默然无声将那段戒尺递了过去,薛崇简愣了愣,擦去眼中汗水,他才看清那段戒尺。他哑然失笑,当真是他所说的“天物”,任何物事过了李成器的手,就忽然清贵精致起来,幽静的紫檀木躺在他掌心,沉甸甸如同一份然诺。戒尺的下方用乌黑雕漆裹出一段手柄,上刻一只凤凰,凤凰周围,是缠绕的凌霄花。戒尺下端坠着的一朵深紫色流苏,在薛崇简手中轻轻荡漾,他看到戒尺上刻着四句小字:“著以长相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