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日断然不敢来造次打扰。”武延基笑道:“你这说见外话了,殿下既然来了,便由我们做东,替殿下与卿卿摆一桌合卺酒!”几个少年皆起哄道:“正该如此!”便上来搀扶李成器。
李成器在烟花之地碰上了熟人,又羞又悔几乎要晕过去,急得只欲夺门而逃,却被几个人牢牢挟持住了手臂,推搡着向内拥去。那管事见大事不妙,忙也上前想将李成器抢夺出来,武崇训等人有意羞辱李成器,哪里还管他是不是太平公主府的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那管事在却也不是软弱之辈,登时扑上去厮打起来。
薛崇简正在一家宫妓家饮酒,一个女子匆匆进来笑道:“花郎七妹,快去八妹妹家看热闹了。”薛崇简带着酒意醺醺笑道:“哪里有此处热闹?”那女子笑道:“可当真是破天荒头一件,那个寿春郡王去了八妹妹家,恰撞上武大郎那几个魔王,为了八妹妹掀翻了醋坛子,正厮打呢,可不热闹么!”薛崇简一时耳朵发木,道:“你说——哪个郡王?”那女子道:“就是相王的嫡子,宅家的孙儿寿春郡王呀,还是你表哥呢!原听说是云端里的一个人物,从来不沾惹我们,竟然也……”
她一句没说完,薛崇简已跳将起来,将酒杯掷在地上,一步跨过酒案,将杯盘碟盏尽数带翻在地,大步就向赵卿卿家冲去。他到时正赶上屋内闹得不可开交,自家的管事正被几个少年踢打,武崇训与武延基各挟着李成器一条手臂,李成器一只袖子被扯破,腰间丝绦早不知去向,领子也扯在一边,面红耳赤狼狈万状,叫道:“你们……你们放开我!”一干妓女在旁笑得前仰后合。
薛崇简一言不发,挤上前去看准武崇训,挥拳向他面上狠狠打下,武崇训并未提防,被他打得仰翻在地,险些将李成器也扯倒。武延基惊道:“花郎,你疯了……”薛崇简一挥手臂勾住他脖子,以角抵之术向下一转,武延基也被撂翻。薛崇简扶了李成器,两人目光一碰,李成器见薛崇简眼中尽是迷茫,羞惭地无地自容恨不能立时死了,转过脸去不敢看他,在百忙中心中仍是作痛:你果然在这个地方。
武崇训倒在地上,捂着鲜血长流的鼻子,怒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打!”那些纨绔少年哪里管得天高地厚,登时上来捉薛崇简的手臂,薛崇简手臂用力一擎,将二人震开,背上却又痛了几下,已是中了几记乱拳。耳旁听得哎呦一声,李成器捂着面颊眼现痛楚之色,薛崇简一回眸间,见不远处一个少年举着弹弓偷袭,登时心下大怒,骂道:“龌龊!”从自己腰间蹀躞带中摸出几枚琉璃弹丸,向那人奋力一掷,正中额头。
这时与薛崇简饮酒的一干少年才赶到,他们皆是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