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敢投机取巧找人代笔,就等着挨你阿婆板子吧!”
上官婉儿笑,向随来宫女韦团儿道:“团儿,把经册送给公主过目。”韦团儿上前跪下,将只檀木匣子轻放在案上,太平仔细打量韦团儿眼,淡笑道:“好靓丽人儿,今年多大?”韦团儿垂首道:“禀公主,奴婢二十四岁。”太平拉起她垂下手,只觉入手香滑白腻,笑道:“这素馨香药还是亲自配方子,里头掺龙涎,香气数日不散。也只送给陛下和几家王府,不知你这香药是谁赐?宅家,魏王,还是梁王?”
韦团儿面色微微白,下意识去看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笑道:“公主问你,你如实说就是,难不成公主还能小气地再讨要回去?”韦团儿在皇帝身边算是得宠人儿,往日也常和上官婉儿等人处调笑,并不特别畏惧太平公主,但不知为何,自己被她牵着只手,总是心中忐忑,也不敢无礼抽回。想要诹个谎是皇帝赐下,又怕被上官婉儿拆穿,只得讷讷道:“日魏王进宫,见奴婢站在门口,随手赏盒给奴婢。”
太平点头笑道“承嗣哥哥体贴入微,怕皴着你柔荑小手,你也有国士之节,知道涓滴之恩涌泉相报道理,为这盒香药,就甘愿为他陷害主母。”韦团儿身子剧烈震,下意识就要将自己手夺回,却不料太平手上骤然加力,她身子向后微微仰,手却还在太平手中,吓得失声道:“公主……公主冤枉!奴婢不知公主所谓何事!”
太平冷冷笑,目光从韦团儿脸上慢慢又看回她那只手,韦团儿给她看得毛骨悚然,颤声道:“公主若是不信,可以请魏王来!”太平冷笑道:“只当你是个伶俐人儿,却也说这样痴话,魏王来,会为你这贱人开脱?”韦团儿吓得泪水夺眶而出,哭道:“公主莫要冤枉奴婢,抄检东宫皆是宅家亲下旨意,奴婢又如何得知?”太平公主笑道:“冤枉不冤枉,试试就知道——你道天下只有来俊臣人懂得刑求?”她面色沉,低喝道:“来人,上火盆!”
韦团儿急向上官婉儿哭道:“赞德救!”上官婉儿正持茶铫,将煎好茶汤依次为太平公主与薛崇简筛入杯中,神色不变道:“公主是君,是臣,公主是主,是奴。公主要处置你,只有惶恐待罪份儿,焉能有置喙之处?”
韦团儿此时才知,上官婉儿今日带她到太平公主府,竟是诱她入彀,又恨又怕,愤然道:“是赞德从宫里带出来,出事赞德如何向宅家交代!”上官婉儿淡笑道:“自然是公主让如何交代,就如何交代。”
这时几个身着皂色衣裳内侍提着个火盆进来,将门闭上,屋中本就煦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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