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你放了我,我保证不再碰寿春郡王一指头,今日之事,亦不会禀报至尊。”他屡次提到皇帝,便是希望薛崇简能生出畏惧之心,同时向一个狱吏丢个眼色。那狱吏得了暗示,向门边悄悄挪了一步,薛崇简一眼扫到他,厉声道:“让他站着!”顺手在来俊臣脸颊上划了一剑,众人刚来得及哆嗦一下,剑尖又指在了来俊臣喉头。众人皆想不到,这面容俊俏明净如孩童一般的少年,下手竟然如此狠厉,哪里还敢再动一步。
来俊臣又痛又惊几乎要晕过去,他容貌为女皇所喜,平日里最为珍爱,也生怕被薛崇简这么三刀两刀地毁了,忙痛呼一声:“都别动!”来俊臣喘着气道:“二公子,你可曾想过,便是带得寿春郡王出去,可能逃过陛下的天网恢恢么?”薛崇简笑道:“我是个无恶不作胆大包天的,你要是觉得自己在陛下心中分量够重,便和我赌一赌,看我剁碎了你,陛下会不会杀我偿命?”
来俊臣既愤恨又迷茫,他猜不透这乳臭未干的少年是无知无畏,仗了自己母亲是公主,便有恃无恐,还是他当真与李成器情谊深厚到拼却性命的程度。他平生皆是钻研人心的软弱与怯懦,钻研人为了存活与免除痛苦,可以将道义出卖到什么程度,便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为了毫不关己的事,谈笑生死,两人一剑就闯入了外间闻之色变的例竟门。
薛崇简见他胸口剧烈起伏,知他还在希图侥幸,笑道:“这样,我数一声,就在你脸上划一刀,来大人慢慢想。”他数了声“一”,手腕一抖果然在来俊臣脸上又划一道,来俊臣平生不畏天地鬼神,却头一次吓得浑身乱颤,惊呼道:“别!别数了,我送你们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花奴也被他外婆改了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