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他被薛崇简这鬼祟主意吓得心中乱跳,抓起薛崇简的手道:“花奴,这是朝廷大事,不是我们能管的,你不许胡闹,听到了吗?”薛崇简知道李成器向来谨慎,他不反对倒稀奇了,笑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李成器方才说了几句话,听得自己声音嘶哑,大异平常,自己也觉得难听,不好意思再多说,只握着薛崇简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薛崇简心中惦记着事,又玩了一会儿,听李成器还是不愿和他出去打猎,也就罢了,临回去时,李隆基觑着李成器不注意,拉着薛崇简悄声道:“你怎么把猫带进宫?”薛崇简笑道:“我娘老给阿婆送香粉珠宝,我弄一只盒子把猫装了,混在里头。”李隆基心下十分盼望他能成功,叮咛道:“你小心些,莫被人窥破了。”见李成器走过来,忙抬起头,向李成器道:“我跟他说,让他别打那主意了。”李成器点点头,虽然隐隐有些担忧,当着王府内史的面也不能再说,只嘱咐一句:“听话。”
过了几日便又是朔日大朝,皇帝特地传旨,令寿春郡王五兄弟也参加。有了三年前那场教训,李成器等人上朝时均提早小半个时辰,避过天津桥上人流汇聚时。他们在则天门外等候了一刻,才看见武氏兄弟武承嗣武三思等人联袂过来,均是春风满面神色怡然,李成器躬身道:“阿叔胜常。”李隆基皱皱眉,也强忍着不快略垂了下脖子,算是行礼,他们想要在大周的天空下活着,就必须学会有所忍让。
武承嗣拍拍李成器的肩膀笑道:“凤奴可知今日至尊招你们来有何事么?”李成器强忍着肩头的不适,低声道:“不知。”武承嗣和武三思相视诡秘一笑,却又打个哈哈道:“走吧,一时就知道了。”他们并肩前行,便听见殿前内侍尖利的声音在辽阔的则天门前广场上回荡:“魏王武承嗣、梁王武三思、寿春王武成器(1)入觐——”
朝堂上照例奏过各地晴雨旱涝,神皇款款道:“近日朕的宫中,出了一件奇事。一只鹦鹉不惧猫儿,与猫共处一笼,泰然自若。朕甚是惊奇,今日带上朝来,以示众卿。”从朝堂后走出两个太监,一人手中提着个大木笼,内中一只鹦鹉嘎嘎地叫着:“陛下万年!陛下万年!”另一人怀中抱的却是一只黑猫。
朝中一众大臣也有许多人听闻了此事,武承嗣一个眼神儿丢过去,太子舍人阎朝隐立刻出列高声道:“鹦鹉,慧鸟也。猫,不仁兽也。畏者无所起其畏,忍者无所行其忍。抑血属旧故之不若。今圣上一匡天下,强梁充斥之辈,愿为臣妾,稽颡阙下者日万计。实以为惠可以伏不惠,仁可以伏不仁,此鹦鹉不惧猫,亦太平非常之明证也。”
一干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