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去摸李成器的绶带,李成器眼见她修得尖尖的指甲就要碰到自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嫌恶,大声道:“你走开!”
韦团儿一愣,鼻中哼了一声,向李旦笑道:“宅家,郎君可是比你脾气还大呢!”李成器气得浑身颤抖,咬牙用力几次,终于将带扣处掰开,又将一身沉重的袍服除下,将内中白绢衩衣也脱了,通身只剩浆洗得雪白的中衣。他闭上眼睛,心中暗暗道:凤奴,你不可再让爹爹为难。深深呼吸几次,终于鼓起勇气,将裤子褪到膝弯处,却是早羞得几欲晕去,伏在桌案上连眼睛都不敢睁。
李成器羞耻混乱成一片的心中,却还在想,门窗不是关着么?为什么有风?他分明感到,身后有一丝丝细微的、凉凉风恶意地轻轻撩拨着他的肌肤,他忽然浑身发冷,身子颤抖地不可遏止,几乎就想提上裤子跳起来,像花奴一般夺门而逃。
也许是血脉相连,李旦的肩头也轻轻颤了一下,他看到儿子那如同打磨地极其精致的美玉一般光滑的肌肤,小小的两团臀丘,水嫩的如同从江南快马驰供来、刚剥了皮的荔枝,从内里透出少年人独有的莹洁光润,似是拿手戳一下,都能溢出水滴来。
从棉纸窗子里透进的一缕日光,就顺着李成器的臀丘往下流淌,流淌到细瘦的腿上……李旦想起了李成器初生时,自己又惊又喜地抱着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婴孩,兴只是奇怪,他怎么这般小?如同捧着价值连城的玉璧,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破了,跌碎了。现在这种心情又回来了,只是当日自己暗暗对他许下,要让他一世平安的诺言,今日便要亲手都来打破。
李旦的两个手心浸出汗来,他回头望了韦团儿一眼,努力让自己硬下心肠,挥起戒尺抽在李成器耸起的臀峰上。
李成器长了这么大,连父亲的巴掌都没挨过,耳中先听到一声彻耳脆响,一股力量推着他的身子向前一蹿。让他吃惊的除了这声响、这疼痛外,更有一种比疼痛更可怕、更毒辣的东西从肌肤一路顺着血脉,直冲到心里来,或许是恐惧,或许是戒尺落下的地方,注定这场责罚在疼痛中杂糅了羞辱。他口中溢出极低的“呃”一声呻吟,连忙伸手抓住了桌案边缘,用力咬住牙关。心中默默道:原来从前花奴这样疼。
方才戒尺落下的一瞬,李旦忽然难忍心中疼惜,下意识地一收力。因此打在李成器凝脂般的屁股上,也只有戒尺力道较大的顶端处,在他右边臀瓣上留下一小片淡粉色的印子。韦团儿在他背后,又是吃吃一笑。
李旦心知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了局,透了口气,第二板便又加大了力道重重挥下来。李成器以为方才那一板已疼到了极处,却不妨这一下就如要将肌肤生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