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早就被冻死在破庙中。当年救于寒夜大雨中,又将送去冲州女学贵人,正是他。”
几人皆惊。
范裕更是愣片刻,才微微皱起眉头,冷声道:“可当年下那道诏令人,正是他母皇!你孟氏与大平皇室之间有着不共戴天血海深仇,你怎能与他纠缠不清?”
她不动声色地坐下来,道:“你们今日叫入城,想必不单是为说这故事。究竟意欲如何,不如直说罢。”
范裕看几人眼,然后才慢慢道:“岳临夕与等说,你虽是做他皇后、应他计议,可你是被逼,等亦不会因此而责怨你。如今他既是肯册你为后,便是对你还有旧情,这倒是个难得机会。”他顿顿,打量着她脸色,见她甚为平静,才又道:“倘是你能找机会将他杀,这大平禁军便是群龙无首,军必会长驱得胜,复亡国故地!”
她冷冷抬眼,“倘是将他杀,大平诸将必会率军回师为他复仇,北境旦松颓,则北戬虎狼之心亦不能挡,到时候这数路又将是战火燎原之象,而谁胜谁负谁又能说?岂会做这种无果事,又岂会再陷这诸路万民于战火荼毒之中?”
范裕脸色僵住,“你身为孟氏唯血脉,岂能不为复国之业出力?!”
她轻蔑地看着他:“倘是复国不为百姓所崇,更使百姓居无安所、人无安虞,这国宁可不复!”
范裕气得连胡子都发抖,“你当真不肯悔改,当真不肯去杀他?”
她静坐着,不吭声。
范裕连连冷笑,“好,好!你既然不肯杀她,等便借你之手杀他,替你为孟公报这血仇!”
她眼底微惊,站起身来疾声道:“你要做什?”
范裕脸上怒气更盛,“等昨夜便已在城西三十里处山口处设伏兵,到时只消派人去告诉他你往西逃跑,你以为他会不会去追你?”
她心底大骇,脸色有些发白,咬唇道:“那你这算盘怕是白打,他心中只怕比你还要恨,断不可能会亲自追往西面。”
范裕盯视着她,狠狠道:“你既是进这舒州城,等便决不会再放你走。不如你就在这城中等着,听那西面消息如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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