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番昨夜她在街上情形,连说皇上是如何如何依她之索,又是如何如何将她抱回府里……直叫她听得又是羞窘又是怔神,当信却又不敢信。
他感情向来是沉而内敛,何故会使得他昨夜张扬若此,竟像是明明白白地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似。
她百思不得其解,终还是不顾那特旨休朝说,将自己收拾妥当,嘱咐人备车,出府往入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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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亭被罢相事虽未令朝中大起震荡,然而人心浮动之向却是不可避免地有倾斜。内廷传旨虽未对孟廷辉有所擢贬,可皇上特允孟廷辉日休朝不觐殊宠却让当廷所有朝臣们刹然明白过来,今后徐亭是再无起势可能,而孟廷辉在朝中地位也是愈发令人不可意犯。
东、西二党老臣间虽然争斗多年,可徐亭倒,却也令仍在政事堂几位东党重臣生出些唇亡齿寒感觉来。也不知是因怕这番起伏波及到自己,还是因想要同孟廷辉之间暂缓关系,孟廷辉之前被中书连番批驳那封欲迁潮安北路安抚使司及转运使司共十三名属吏札子,今日早朝过便被数位执政审注具名,发下外廷拟诏。
而孟廷辉身为权知制诰,方入宫便接人传禀此事,微诧之余便亲自着手拟就此诏,心头又略生感慨,想起尹清那日所道之言,竟是当真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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