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馥之点头,待那人写好,便接过来着伙计收好,然后笑眯眯地恭送几个男人出铺子大门。
待人走远,她这张笑脸才蓦然垮下来,回头冷眼看着小厮伙计们,狠声吩咐道:“这几日倘是再有知州衙门人上铺子来,律拦在前院,直接让人来叫!”
伙计苦着脸应几声,快走几步,跟在她身后。
她大步往后院走去,边走边冷笑道:“不过个小小青州知州,怕是连胡子都还没长齐,只当严家是好欺负不成?”
正月十五夜里,城内放灯亮如白昼,举众欢颜,笑语声沸,而知州衙门后院花厅里更是宾客满座,灯烛明熠,觥籌交错间谈声不断。
后院屋内,沈知书正在换衣,腰间银鱼袋取又系,对镜理理鬓发,转身欲出。
外面进来个二十多岁模样男子,候在旁,对他禀道:“大公子,三日前您派人去送飞帖那些文武官吏们,今夜都来。”
他笑,“那便好。”抬脚出门,却又转头,对男人道:“胡越林,待会儿到前面,可休要再唤大公子。”
胡越林撇撇嘴角,想说什,可抬眼就触上他严肃目光,便只点点头,道:“听大公子吩咐。”
沈知书路阔步往花厅走去,知道他这是时改不在沈府上旧谓,也无多责,只问他道:“让你查事情如何?”
胡越林压低声音,道:“大公子先前猜果然没错。派去大营那边人回来说,青州大营上下将校无不唯通判王奇马首是瞻,详查之下才知,京中发来北境各营砦中月头银本是皇上体恤苦戍边境将士们才钦诏,可这王奇竟然说是他再三向京中上折子请命才有众将士们每月这点额外饷银——如此来,那些不闻京政将校们哪个不对他王奇感恩戴德?”
沈知书抿唇听着,脸色越来越黑,听到最后足下顿,立在地上好半晌才继续往前走去,口中不咸不淡地道:“青州地处偏隅,潮安北路官吏们本就是张狂得紧,谁曾想这青州吏治竟是格外无法无天。他王奇胆子真是泼天也似大,连皇上片苦心都敢往他自己身上揽做功劳用?”
胡越林脸色也不善,紧问道:“属下今夜便拟草折,待明日早大公子阅后便签发上京,直呈太子案前,大公子觉得如何?”
“单凭那些将校们面之辞,”沈知书眉头深陷,“便是此次上折参劾王奇,也没法儿下子就扳倒他。更何况他还有朝中那些东班老臣们做靠山,说不定还会反咬口……此事急躁不得,还需得从长计议。”
胡越林颇不甘心,却也驳不出口,只是闷闷道:“大公子详虑……此事要不要先告诉老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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