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切都是沈逐置办的,绿植、挂画、家具没有一项不是沈逐亲力亲为,沈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把东西打包好,沈逐估计会全扔了。
他打包行李时留了个心眼,留了沈逐穿的频率最高的衬衫,本来想借着还东西的理由给沈逐下台阶,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江衡南现在的感觉,从沈逐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也就开始结束倒计时了。
所有人仿佛一夜之间跟他断了联系,玩得好的不好的都默契地把江衡南排出好友圈内。
宠物店的老板告诉他,胖胖差不多好了,可以接回去了,需要把这段时间的费用结一下。
把费用结了后,江衡南真的一穷二白了。
他带着胖胖回到他父母留给他的那套房子,把东西都搬进去,江衡南累得直倒在沙发上喘气。
他做饭不好吃,煎个蛋焦了好多次,吃着发苦的鸡蛋,江衡南眼眶酸涩,沈逐从来不会把蛋煎焦。
吃饱饭该想的就是工作的问题,他在网上投了好几份简历,因为名牌大学加持得到不少面试机会,但到面试环节,江衡南平时混惯了,早跟社会脱节,一整天下来,面试都没通过。
家里的电水费、柴米油盐、胖胖的狗粮没有一样不需要花销。
他没办法了,打给之前负责处理他父母遗产的律师,当初他爸妈还有个公司,后来被收购之后都是沈逐在打理,他想问问还有没有剩下的。
结果好像上天都跟他开了个玩笑,律师说,他家早就破产了,江衡南父母没出事之前就已经周转不开濒临破产了。
江衡南怔住了,怎么可能,他记得父母的公司一直运营得很好,当初他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富二代。
律师在电话里失笑,“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爸妈之前是不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你跟沈逐在一起?”
江衡南回想了下,说“是”,之前因为沈逐是私生子,在他们那个圈子特别不受待见,后来沈逐翻身后,父母又觉得像沈逐这样亲生父亲都下手的人心思深沉,生怕江衡南栽进去。
“后来,你爸妈就突然松口,也不再反对你和沈逐在一起了?”
江衡南说“是”,那次是中秋,他把沈逐带回去吃饭,中途江父把沈逐叫到书房里说话,自此之后,父母的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
那么多年以来,江衡南一直以为是沈逐说了什么让父母高兴的话才让他们改观的。
律师说,“这么跟你说吧,你父母软化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沈逐多会说漂亮话,那是因为你父母那时候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是沈逐接下了你家的烂摊子,你家那公司早就是空壳子了还负债累累,要不是他家早就被查封了。”
江衡南怔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