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季曼问:“原先您让埋东西,还用得着?”
季曼愣。
很久以前钱挣得够多时候,她让水娘子找个地方埋箱金子,想着万回不去,那就找法子逃走,抱着那箱子金子也足够她渡过余生。那是她保底钱,也是她最后条退路。
不过如今…
“就放在那里吧。”季曼叹息声,无奈地道:“原先以为这世上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现在有个人站在旁边与共进退,倒是没有那担心退路问题。真是世事无常,原先最不相信,现在却是最依赖。”
最不相信东西?水娘子愣愣,夫人最不相信什呢?记忆里她好像说过句:“世上最不能信东西,是商人话,二是男人心。”
那她现在最依赖……水娘子陷入沉思。
“还没说完?”门口站过来个人,湖色绣银龙袍子,尊贵无双,却又显得半点架子都没有,手抱着孩子,有些不悦地看着里头道:“不是说今天要带桑榆出去散步?”
季曼回神,看眼天色,拍拍自己脑袋道:“啊呀,忘记时辰。便说到这里吧,先出去散步。”
水娘子眨眨眼,门口侯爷腰上吊着个小女娃儿,咿咿呀呀地兴奋地叫着,根绳子套在陌玉侯脖子上,圈着小女孩儿腰,任她在他身上四处乱爬。
已经有女儿啊。水娘子摸摸自己眼角细纹。时光也真是过得快,她好像也该找个人过日子。
季曼走出去,抱起桑榆与陌玉侯起出门,就听得陌玉侯嘀嘀咕咕地道:“这丫头是不是上辈子和有仇?口水鼻涕全往新袍子上擦,旧怎不见她动下?”
“她喜欢你新衣裳呗。”季曼笑道:“你该觉得高兴啊,至少这次只是衣裳,没有再打破你古董花瓶。”
说起这个陌玉侯就头疼,小桑榆已经快四岁,格外地调皮,什贵毁什,还非爱黏着他。前天就打碎他直珍藏着支古董细颈瓶,他还只能瞪着她,打不得骂不得。
不能打骂就算,关键这丫头还哭啊,哭得跟什似跑去找季曼告状,季曼就脸痛心地看着他道:“女儿重要还是花瓶重要?你那凶干什?”
宁钰轩:“……”他真是很冤枉,骂都没骂个字,表情凶点也不可以?在外头他明明是威风堂堂陌玉侯,任何人见着他都是要恭恭敬敬低下头去,结果为什在家里点地位都没有,小丫头都可以骑到他头上来!
不过看在小桑榆长得和她娘模样份上,他忍,忍还不行吗?
家三口例行黄昏散步时间,季曼穿是身胭脂色长裙,陌玉侯常服也是绣着银龙暗纹,小桑榆就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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