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皮咬咬唇,季曼越过她就看见床上脸色苍白柳寒云。
“天气冷,其他丫鬟婆子也怕冻着,就没来伺候。”柳寒云轻咳两声坐起来,靠在床头道:“夫人怎来?”
季曼将好好放在她床边,后头奶娘也将曦儿抱过来放下。两个奶娃娃像是也有些冻着,好好瞪大眼睛,曦儿则是扁扁嘴直接哭。
“想起许久没来看你,正好带着孩子起过来。”季曼脸色不太好看,转头对灯芯道:“把凌寒院下人都给叫到院子里站着。”
灯芯应声就去,夏氏犹自在屋子里跺脚,啧啧有声地道:“那什郑姨娘还骗说尊卑有序,你瞧瞧这可怜见儿,屋子里都有三个炉子,她这儿倒好,个没有。要不等会让人抱两个过来?”
柳寒云将曦儿抱起来,轻轻拍着哄着,闻言多看夏氏眼,苦笑道:“不用,这里原也是有,只是被他们拿去。”
“被谁拿去?”季曼沉脸。
柳寒云迟疑会儿,旁边椿皮已经嘴快地道:“还不是院子里那几个婆子?仗着是鱼主子房里丫鬟亲戚,说什年纪大怕冷,就将主子屋子里炉子都拿去。还有另外几个丫鬟,背地里还敢嚼舌根,说主子生女儿触霉头,辈子不得翻身。”
季曼抿唇,虽说大院子里见高踩低是常有事情,只是柳寒云好歹也是侯爷护着人,只不过这段时间侯爷和她都没时间来看她,院子人就敢翻天?
“主子,人都喊到。”灯芯脸色严肃地进来禀告,看她那神色也是刚刚跟人吼通。季曼点头,起身走到屋子外面。
院子里零零散散四个家奴,两个婆子两个粗使丫鬟,不情不愿地站着,直哆嗦腿。
见着季曼,打头个婆子还就笑,迎上来就喊声:“二小姐。”
还真是聂府人,聂沉鱼过来当侍妾,丫鬟婆子带不少,可惜她位份没那高,许多家奴就被分到其他地方。
眼前这个,季曼虽然想不起来她是谁,但是看这脸逢迎笑和看就不怎喜欢眼神,也知道定不是路人。
“你们规矩,是管出嫁人都喊小姐?”季曼淡淡地问。
那婆子被呛声,笑容焉些,退后步喊声:“夫人。”
“原以为是侯府奴才这不懂事,那罚罚也就算。”季曼看着她道:“你是直接丢人从聂府丢到侯府,不知道还以为聂府主子们这样不会管教下人,连人都不会伺候。”
那婆子颇为不满,还嘴道:“奴婢是跟着三小姐,谁知道被分配到这个冷清院子,冬天来去要个炭人家都不给,比当初伺候三小姐日子不知道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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