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旁边有书生打趣道:“那是红酥手女儿心,尔等俗物,怎知美人心情?”
当时他正与太子在雅间思考下阕,并未注意这句话。如今看来,那团墨可能是桑榆画。怎不敢自己写,非要宁明杰代劳?怕他认出她字迹?何必多此举,他又不在意她抛头露面,反正聂桑榆丢脸不是次两次,京城里也有不少人认识她。
想是这样想,心里难免还是不舒服。
回到非晚阁时候,季曼已经在喝稀粥,看他进来,差点口呛着自己。
“您怎又来?”
听听这话,他这两天照顾她都是白搭是不是?亏他觉得心里有愧,决定对她好些,她就巴不得他别来?
心里有火,又有些隐隐介怀,陌玉侯脸色不是很好看,在门口站会儿就出去。
来又走,看样子是被她惹恼。季曼吐吐舌头,她个没控制住就说这句不妥当话,也着实不能怪她。宁钰轩这两天确是挺好,她心里怨气都放下不少,只要他以后别对她再那大成见,还是可以好好相处。
陌玉侯走,没会儿他身边鬼白就过来道:“侯爷请桑主子将词下阕写出来。”
桑榆心里惊,他怎知道这事儿?不过随即又拍拍胸口,刚刚都没朝她难,说明也不是特别介意。那不是什大事儿,她在宁钰轩心里也没啥地位,所以应该不会引他不满。
她好歹也算给他长脸好不好。
季曼让苜蓿拿笔墨,可是字迹终究是个大问题,她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聂桑榆写字,反正她字歪歪扭扭,怎都不像大家闺秀写。
“鬼白大人,你会写字吧?”季曼小心翼翼地看着旁边面无表情仆从。
鬼白顿顿,道:“桑主子不会写?”
“不是,病还没好,手上没力气。”季曼扶着额头装虚弱:“你来吧,来念。”
鬼白看她也实在虚弱,便善良地拿过笔。
“杰夫子,青云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曲,请君为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季曼边心虚地念着,边将原文里李白两个朋友名字改成宁明杰和聂青云,这样才更像是她写嘛,不然要是陌玉侯问句岑夫子和丹丘生是哪个野男人,她怎回答?
鬼白写完,眼里神色分外复杂,定定地看季曼许久,像是不太相信这样字句是她写出来。
季曼扶着额头就回床上去休息,这样胸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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