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
中军大帐内,卓少炎阅罢顾易递上的邸报与书函,稍作沉吟。
顾易一早就听闻了她昨夜去谢淖帐内未归,心知不必多问,只是指了指来自沈毓章的书函,问说:“殿下调云麟军却不北进,在此久耗钱粮,朝中有文武质疑也不为怪,只是对着沈将军,殿下应当如实相告眼下之境况及所做之决定。”
“顾兄说的是。”她收起沈毓章手书,“我此番行径,的确欠朝廷一个解释,亦的确是为难毓章兄了。”
顾易又说:“谢将军既已安然归来,接下去打算如何?”
“且等他伤好再说。”
“伤好后,将军又打算如何?”
卓少炎没答,侧首顾他,目光锐利。
顾易会意。
他思忖半晌,道:“登极一路,绝非坦途。”
“确非坦途。”
卓少炎轻一点头,道:“但他之志,在乎千秋。而彼大位,舍他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