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过。
顾易向她行礼：“卓将军。”
她并未回礼，只轻轻扫
他
眼，径直离去。
顾易当时看得十分清楚，她那道扫过他脸庞
目光中，带着赤裸而清晰轻蔑之意。
他什
都没多说，更没多看，转身去叩门请见英肃然。
英肃然见他，语气竟是少有和悦：“今日何事？”
顾易道：“方才得报，大晋新帝既立，鄂王自请出京，南就封地。”
英肃然冷谑道：“大位分明唾手可得，却要拱手让给个乳臭未干孩童。大晋鄂王，不过如此。”
他看眼顾易：“大晋少帝即位，诸王虎视，朝局不稳，又逢南面大败，就算是鄂王，想必如今也再难像去岁那般嚣张。
意让你再去趟大晋，迫其签下和书。”
顾易这回不同于去岁，应得十分痛快：“殿下所计极是。”
英肃然瞧着他，搓两下扳指，又道：“你既要走这趟，就别白费脚程。不如顺路去访访鄂王几个兄弟。”
顾易谨奉命，道：“是。”
……
晋煕郡鄂王府，是顾易此入大晋最后站。
此番来迎他入府，并不是上回在昌庆宫门前见过那位冷面寡言武将，而是另位礼数周到如春风拂面年轻男子。
那人对顾易道：“鄙姓和，单名个畅字。家王爷听闻顾大人远道而来，叫和某先在府中招待大人两日。”
顾易问说：“敢问鄂王爷何在？”
和畅笑笑，道：“家王爷公务在身，眼下不在府上。顾大人莫急，且歇上两日，家王爷便回来。”
顾易只得暂住在鄂王府上。
和畅说是两日，但实际上过足足五日，顾易才等到戚炳靖回府。
在这五日间，顾易回忆十数次上回与戚炳靖那场晤面，昌庆宫中戚炳靖诸言诸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方行监国事大晋四殿下，如今已成权倾大晋朝野鄂王爷。
在顾易再次看见戚炳靖时，他又觉得戚炳靖变得与上回不同些。像是铁剑染层血，戾色藏于锋刃之下，男人看上去更加沉稳，但那沉稳之中又隐约露出几缕狠辣色泽。
见到顾易戚炳靖露出个对故人才能有微笑：“顾大人。你竟诚不欺，又见面。”
顾易回之以微笑：“王爷亦未欺。故而必再来与王爷晤。”
戚炳靖叫他不必拘束，又问他吃过没有，竟待他当真似旧友般。
许是因卓少炎将二人牵系，顾易竟未以戚炳靖待他态度为怪，受之安然。
戚炳靖叫人来奉茶，问他道：“顾大人从何处来？”
顾易笑着道：“从何处来，王爷岂能不知？如今这大晋国中，还有王爷想知而不能知事情？”
戚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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