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此时是何等景象。
有风卷着烧云掠过,霞彩不掩这座近四百年都城之弘伟坚雄。
风亦轻柔地撩动着卓少炎发丝,她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有些飘忽不实:“皇城中那个帝位,为无数人所觊觎。”
戚炳靖稍稍侧首。
卓少炎则看向他,淡淡问说:“为无数人所觊觎之物,你为何不图?”
无论是当年大晋之帝位,还是如今大平之疆土,在他最唾手可得之际,他皆不曾试图谋取。
在此之前,她从未主动开口询问过他事。
而此刻她开口,问不是他如何得知她身份及过往,问不是他何时开始对她动男女之情,问不是他如何从成王手中谋得她性命,问不是他为何要自造另个身份……问却是个如尖锐之匕刃般,直欲劈开他胸腔,去窥他心底至深至暗处问题。
风肆无忌惮地袭上他脸庞,戚炳靖微微眯眼,不动不语。
朝阳轻霞将他侧脸镀上层流光,他神情于不知不觉间变得毫无温度,锐冷漠然。
过许久,久到卓少炎以为他要以沉默不言回应她问话时,他转过头,看向她。
“待此事平,讲给你听。”
戚炳靖声音沉而慢,将这短短几字回应,说得如同千钧之重诺般。
……
近晚时,丹墀上覆片夕晖。
头夜刺客之事闹个通宵,宫内于日出时分终于清静,但皇帝在大惊大怒之下难以入眠,请太医来看过后进安心养神之汤药,又过约个时辰后才勉强睡下,至眼下还未醒来。
在皇帝半睡半醒这小半日间,内宮及外朝早已翻腾如沸水。
昨夜成王受召,入宫伴皇帝下棋说话;刺客不知如何闯入寝殿,行刺皇帝未果后,转手便将成王刺成重伤。刺客被殿司侍卫拿下后,立刻服毒自尽;尸体经大理寺查验后,报称刺客额部有青色云字刺涅;朝中人人皆知,当年卓少疆于北境募建云麟军时苦于边境丁少,遂向兵部拿特令,北境上凡服刑未满但愿投身军旅之犯人,皆可刺字入伍,以充云麟军之兵员。
当下宫中人心惶惶,道卓少炎为报门血仇,不仅将大军压陈于京城之外,更欲于宫中取皇帝性命,其居何心,简直人神共愤。
成王重伤陷入昏迷,不省人事;若其身故,皇帝自然将传大位于皇太子;当下又有人说,云麟军刺杀皇帝乃是皇太子与卓少炎相勾结,因皇太子担忧皇帝按众臣之愿禅位于成王,故而想要先下手为强,纵使杀不皇帝,便杀成王也是好;而这云麟军刺客若无皇太子为内应,又如何能轻易闯入皇帝寝殿。
皇太子英嘉凛闻宫中传此言,亦骇亦惊,几次求见皇帝,皆被侍奉皇帝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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