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毫无生气可言。
他陷入了一个怪圈,被人设置好了轨道拉着前行,他想反抗可怎么都走不出去,命运推着他离秦响越来越远,最后连一丝光都看不见了。
他浑浑噩噩地和孟婉颖谈着所谓的恋爱,为了父亲布置好的未来打拼,偶尔窒息到不行想回头再看一眼秦响,却发现自己早已把人弄丢了。
那年除夕是秦响毕业回来的第一个除夕,从警局下班后展炘辰按奈不住思念凭着记忆找到了他的家。
他在秦响家门口站了很久,想了无数个开场白,该怎么问候,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出现,然后呢,还继续做朋友吗?
他把自己逼入
了绝境,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却情怯不敢去敲开。直到一个拿着菜的老太太从外面回来打开了门。
“等一下!”展炘辰挡住了她要合上的门:“你是谁?秦响呢?”
老太太一看他穿一身威严的警服立刻警惕起来:“你是谁?”
“我找秦响。”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只是在这里租房子住的,你快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门被狠狠关上了,那一夜展炘辰人生第一次喝得烂醉,这么多年压抑的感情控制不住地宣泄了出来,奔涌出了无数的绝望和痛苦,对生活的,对事业的,对爱情的,对……秦响的。
可最后一个他不敢说,那是他心底的禁地,连自己也不能轻易踏足的地方。
那一夜后他彻底找不到秦响了,秦响换了电话,换了地址,换了城市,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被父母通知已经安排好了他和孟婉颖婚事的时候,展炘辰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早已料到了,他木然地由着他们去折腾,将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工作上。
那一夜同事抓了一群在街上斗殴的高中生回来,一个个蹲在大厅等父母接,等人都被陆陆续续领回去后,一角只剩下了一个干瘦的小男孩。
“你的家人呢?”
“死了。”那冰冷的声调吸引展炘辰从一侧的办公桌后抬起了头。
少年懒懒地靠在墙角,有着超越年龄的冷漠。
展炘辰放下笔走了过去:“你的监护人是谁?”
“我舅舅,不过你们死心吧,他是不会来的。”
那一晚展炘辰带他出去吃了碗面,满满一大碗的牛肉洒在面上,少年瘦小的身板却狼吞虎咽吃了三大碗。
展炘辰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透过眼前小小的身影仿佛又看到了遗落在旧时光里的那个少年。
那是他最后一次想起秦响,一个月后他就要结婚了,从此他连想的权利都不会再有……
若干年后
秦响躺在展炘辰怀里,拉着他的手指晃了晃:“然后呢,然后呢?那个男孩有人接他了吗?”
展炘辰换了个姿势将他搂在怀里:“我送他回了他舅舅那里,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