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的语气忽而又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伸手轻轻揉着他的背,小声问,“是不是方才弄疼你了?”
沈却摇了摇头。
见他这般,沈落顿时便忘了自己原是为了什么才来的了,轻手轻脚地去给那屋门上了栓,而后拉他到榻边上坐下了。
这屋里原来的那张小榻,前些日子里,已让殿下叫人抬走了,随后又换了张双人榻挤进来,紫檀镂空雕花的床架,满雕的顶罩,尽显繁贵之态,与沈却这小屋里的其他装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落只敢虚虚地揽着他,满眼的担忧之色,又在他耳边低声问:“挨欺负了?是不是殿下……又招你了?你也别把事儿总压在心里,跟哥说说啊,说不准哥有法子呢?”
可那哑巴却只是摇着头。
这倔脾气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沈落早跟他急了,也就是对着沈却,他才有这般耐心。
他什么也不肯说,沈落便只好跟着坐在他身侧,干脆什么话也都不问了,就这般静静地陪着他。
可过了没多会儿,两人便同时听见外头院里响起了脚步声。
沈落心里一惊,这才想起了殿下的吩咐,连忙提醒道:“我怎么给忘了,殿下方才遣我过来唤你,要你到寝殿里伴他用膳,这会儿怕是等的急了……”
谢时观的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干脆把手头的公务放了,也不再吩咐旁人,冷着脸自个便冲来抓人了。
沈落忙起身去开门,那哑巴也兀地站了起来,可还不等他取下门拴,那屋门便被殿下一脚踹开了,这木门也还算结实,被这般来来回回地糟践,也只是裂了条缝,强撑着没倒下,不过那门栓却是直接折成了两半。
见沈落也在,谢时观冷笑一声,讥讽地:“本王是让你过来寻人的,你倒在这屋里歇上了?”
沈落连忙俯首:“殿下息怒,原是属下与阿却多说了几句话,这才耽搁了。”
“天还没黑呢,上什么门栓?”分明是应他的话,可谢时观的目光却落在那哑巴身上,那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咬牙,“锁着门,挤在这小屋里,究竟是说话,还是在干旁的什么事,谁又知道?”
沈却抬起头,说他什么都可以,可他不想殿下把这样脏的水往师兄身上泼。
于是抬起手,辩驳道:“不是师兄,是卑职不肯去。”
不等他比划完,沈落便按下了他的手,口微张,像是还要把那罪责揽回来:“殿下……”
谢时观不想听他说话,似笑非笑地勾起那双狭长凤眼:“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这么爱作,怎么不到那戏台上唱一出?”
沈落要说的话叫他堵了回去,后背上冷汗直下。
“还杵着?”殿下徐徐几步,从他身侧擦过,经过他时微微顿步,“滚出去啊。”
沈落用余光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