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爷面前,比划道:“二十又六。”
“确实不小了。”
紧接着王爷又道:“凡王府中侍者,无论身份高低,只要适龄,便可自由婚配,我并不拘着你们,府中亲卫有如你一般年纪的,多已娶妻生子,这倒也有了许多先例——你呢,可有看上的?”
沈却立即注意到了他的自称,谢时观的语气听起来也比方才柔和了不少,像是当真与他谈起了心。
他思忖片刻,回答道:“若无王爷当日施恩,将卑职买回王府,断无卑职今日,卑职只愿一辈子守着王爷,不敢有他想。”
沈却手上用劲,再加上汤池中湿热,很快便红了脸。
谢时观勾了勾唇,又伸手揉了揉他打湿的发,像是在逗家养的一只小宠玩笑:“你倒会占便宜,将来你若老了病了,也叫本王养你一辈子么?”
沈却连忙低头:“卑职不敢。”
府中仆从,若年岁大了无法当差,便给些银子打发走,若生了重病,那自然是逐出府放回家去,任由其自生自灭,哪有敢叫王爷白白养着的道理。
他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好,叫王爷挑了错处,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再说几句圆滑话,向王爷表表忠心。
可他心里越急,手上就越笨,双手虚虚举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了。
沈却呆呆站在水里,谢时观也不等他,自顾自地泡水沐浴,只当他是个透明人。
这天夜里,王爷打发他回小院的时候,沈却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