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检查,肺炎不是小事。”
回了神,盖一起身去捡纸团,口上回:“知道。我上心了。咋也不能让路队来咱这儿一年就卧病两回啊,我这队长还活蹦乱跳呢。”
盖队长不知道的是,他躬身时腰臀被衣料勾勒出的紧绷曲线,成了身后人眼中绝佳的景色。
挂了电话,盖一才回过头,刚一抬眼,就撞见对方目光不正、上下打量自己。
盖一乐了:“怎么回事儿领导,一受伤就来劲呢?”
听到伤,路成景这才正色,叫人过来看了看他包得严丝合缝的上臂。
“没事儿。”
路成景边起身穿鞋边道:“见骨头了吧。”
盖一长臂一伸,给人递了外套,顺嘴接:“怎么骂人呢?”
路成景先是愣了一秒,又是直到穿好衣服才寻思过味儿来。他从嗓子里倒了口气出来,笑道:“回家。”
折腾了好几天,虽说在医院也睡了半宿,但着实不算踏实。回了家,路成景刚那点儿旖旎心思全被困意搅散了。一进家门,他几乎是叹息似的呼了口气,拉着人就栽倒在床上,在男妈妈的指示下,用棉被裹紧了自己,沉沉睡去。
他昏昏沉沉,意识模糊。视线所及是一片混沌的黑,裸露在外的皮肤冰块儿似的凉。周围仿佛有种无形的压力在不断推挤他,四肢被绑缚,无处可逃之下,他的身体似乎迟早要被挤碎。
这是什么地方?
他张开嘴巴想问上一问,却被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
啊,是水。
好像吞了一小把牛毛针,胃里边针扎似的疼。
路成景睁开眼,努力聚焦视线,朝着印象里左肩的刀片凑去。
他心中疑窦丛生:嗯?刀片呢?兜儿呢?
怎么肩膀头是一片光滑平整的布料?
这不是他的衣服,他甚至没有这个布料的上衣。
那这是谁的?
路成景勉力伸腿朝下蹬,试图挣扎一下,好看清周围。
这一蹬,他的右大腿疼得厉害,这疼来得尖锐,顺着腰椎直直上窜,连带着他脑袋里三叉神经都跟着抽痛。
浑身上下哪都疼,但路成景清醒地知道,胸膛处传来的痛感,一定是来自他的肺。
氧气一点点被挤干,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队长呢……
路成景猛地一激灵。
不对,不是这衣服是谁的的问题。
关键是,他是谁?
右腿的伤、胃疼、这种滑料的衣裳、漆黑不见底的水。
是谁,是谁……啊!
真相呼之欲出之时,路成景猛然从梦中醒来,满头、满身是虚汗,想来是把身体里的潮气排出来不少。
身旁小队长不在,路成景仰面看着天花板,心中清醒,有了答案:是小队长五年前殉职的师父。
盖大厨关着厨房门,低声吹着口哨,一边做饭,一边敏锐地听到了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