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扫,是一包白色粉末状海洛因,目测纯度不低。
第二包里装着一张锡纸、一张白纸和一个打火机。
第三包里放着一个纸杯和一支注射器。
烫吸,或者注射。
看这纯度,沾上哪个都没好儿,要是用量出了差错……
“砰!”
盖一猛地抬起头,看向初童,见是他击碎了这一片唯一的路灯的灯泡。
月亮半遮半掩躲在云层后,将光辉藏起大半,冷眼看着下方黑暗中的对峙。方才停了的雨又淅淅沥沥滴了下来,凭着雨滴的溅落地点辨清了交易双方的位置。
树下的人问:“给我准备的?”
栈桥边的人答:“对,你挑个喜欢的。”
“不能用!”被绑住的人阻拦道:“他不会放了我的,这你不懂吗?!”
“唔!”
“成景!?”
路成景欲起身张嘴回答,却因脊椎剧痛直不起腰来,喉咙前的军刀也同时逼得他只得噤声。
初童捏牢手中的利器,面朝东道:“他暂时没事。盖队长,不要拖延时间。”
“我不吸,你就当场杀了他,但我还能让你陪葬;我吸了,就是我陪葬。死一个,还是死两个,你拿我当傻子吗?”
初童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回道:“盖队长不是对咱妹说,你不会让他自己死吗?这会儿又不愿意殉情了?亏我还有点感动来着。为什么啊?是因为见到d品,怕毁了你的名誉吗?刑侦队长吸d过量死亡,是够青史留名的哈。”
“是让你陪我死。”
好不容易坐直的路成景冷不防接了一句。
初童愣了一下,嘴角嵌上阴笑:“路队长胆大如斗,是真不怕死。看来盖队长没有牺牲的决心,也是时候刺激刺激他了。”
“等等!”
悬起的匕首顿在空中,又归了原位架住人质的脖子。
“我怎么知道你会放了他。”
初童笑出声:“你不知道。盖队长也该去过赌场吧?知道结果还有什么意思?五十五十,是看路队长血溅当场,还是赌一把。3——2——”
“赌了,看好了。”
盖一拿起白色粉末倒在锡纸上,迅速拿手卷了个纸卷儿,随后右手拿打火机慢慢炙烤锡纸的底儿,嘴上说:“初忻,是我一手抓的,非要给他的死安个仇家,也得安我头上,最次也得赖我师父,怎么也轮不上他。”
手中的锡箔纸微微发烫,盖队长笑道:“我不怕遗臭万年。你心里那些个变态点子,留着一会儿对我用。”
盖一低头凑近锡箔纸,竖起纸卷抵在唇间,准备将这些吸进身体里。
“等等。”
盖一手上动作一顿,重新抬起头看向黑暗中模糊的二人。
“照理说,盖队长没碰过毒,一口气吸这么多也够劲了。可是这种吸法,我见太多了。”
盖一静默两秒,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