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傍晚,警笛声响彻丹南和平街。
被鲜亮的警戒线包裹住的狭窄旧式居民楼里里外外,挤满了市局刑侦科前来取证的工作人员。带队的队长眉头紧皱着走出单元门,牵着犬绳在楼体附近转了几圈,不时摆动着肤色偏白的手腕。
整个市局都算上,有这个肤色的队长,就只有近来操起老本行的缉毒队长喻凡了。
而一队的盖队长此时,正在丹东郊区的丹心湖边,随着救援人员打捞遇难者。
临到下班点,局里接到护林员报告,有人开车坠湖了,还是面包车。救人心切的护林员们还下了水,车门卡得太死,救不出人,但能清楚看到车里大约挤了十来人,均已失去意识。
等警方赶到现场,把车吊了出来,却发现这些人疑似是受陆青云控制的那批卖*人员。
现场的照片传回市局,陆青云亲自鉴定为真。
不是成浩主动调走的人么?眼见为陆青云脱罪不成,就弃了?
那人命不就算在他头上了吗?
怀揣满腹疑虑,盖队长从现场回了办公室。
“队长。”
神思回转,盖一朝自己工位走去,笑道:“小路啊,说。”
路成景酒窝浅陷,说:“孙一娜不肯交代,她的房东说对她那位男朋友没什么印象。玉卡市局回话,他们查到了个小道消息,不知真假。说初忻的父母当初生了一对双,卖了其中一个,对外只称得了一个儿子。”
地处大西南的玉卡市,正是初忻的老家。
看到小队长微微皱眉,路成景继续道:“家里穷,其中一个体弱,差点给扔了,来了个外地人要买,顺手就卖了。强调,不知真假。我个人认为,可能性不小。”
盖一拿起桌上尘封已久的初忻的档案纸,盯了半天,问:“你说,他俩是同卵还是异卵?”
“异卵。陆青云的画像你也看了,不像。”
盖队长慢慢点头:“也对。同卵兄弟一起干事业,多方便。”
“那五年前他在不在?他在,怎么还需要时间调查我;他不在,又是什么时间开始和初忻联系的?”
路成景边给人从右手边挪了把椅子,边回:“我觉得不在。也许是在其他地方忙事业,正经的事业。”
“听说人死了,才急了?那本来呢,难道初忻还想过洗手,带他过好日子去?”
路成景耸肩:“可能吧。我还让小明去调了初忻服刑期间的访客记录。”
“0?”
“嗯,访客、电话、信件,全是无。但仍不能排除我的假设。”
盖队长点头:“如果初忻真想保护他,就能想到这一步。”
隔壁工位的吴瑗举了举手:“队长,路队,户籍回话,成浩的画像没匹配成。”
“嗯,”盖一应了一声,眼睛仍盯着初忻的档案,又道:“那你说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