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阳的短信说:陆老板,您忙吗?上次说的事,我去见您。您在哪里?
由此,王志联系了他的老同学瞿莉——牟阳的母亲。
瞿莉才刚迎回女儿,忐忑不安的心稍得安定,又被这一个电话吊了老高。
她带着女儿坐在来丹山市的警车上,满面忧虑、满腹心事。与上一次被问话不同,这一次,她仍被悬在高处,却再看不清脚下是软垫还是凶险。
而她心跳频次的暗示,和致使她坐立难安的直觉,都是对的。
在牟阳母女到来之前,跑外勤的一队队员分别带来了不菲的收获。
三苳村村西头广场处,确实有几个独栋仓库,归属于本地的农民。但其中一个大仓,是出租了两年期的。要查清主人很容易,查到租客信息却不易。主人所言,来了几个工人,说厂里用,当面交了全款加押金,就成功起用了。主人朴实,只打听了是放闲置器械,便再未干预,连备用钥匙都没留一把。
托喻队长和他的宝贝儿们的福,再一再二没再三地,成功在大仓后一块平平无奇的土地下挖到了近500g、价值约250000元的粉末状冰毒。
再根据现场排查模拟,初步判断,秦兰香正当是晚上路过小广场回家时,遇到这伙人,惨遭割喉杀害。三苳村秦兰香案的最后一步,就剩揪凶手了。
不过在此之前,恐怕还要先把这条fd链彻底拔出来。
曲海涛的口供之二,是他掌握的许配的“致命”证据。
真正带回市局的,是一包20g的粉末状冰毒,和曲海涛埋在平房树下、塑封完好的、他本人穿过的两件衣服。而后经技术科提取、检验,他衬衫上的一颗黑色纽扣是一枚48G内存的针孔摄像机;他外套皮夹克的肩膀处提取到了华清阁老板许配的两枚完整指纹。
摄像机内存储的录像,可以说把许配fd的事实拍摄了个清清楚楚。从许配叫人给曲海涛拿毒、到他嘱咐曲海涛最近低调、再到他和曲海涛称兄道弟聊生意,全记上了。
坐成一圈看投影的一队队员,程度不一地边看边唏嘘感慨。
“这许配是够倒霉的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心眼子贼多的下属啊。”
盖一抱胸哼笑一声,接了唐文明的话:“倒什么霉,他们这心眼儿一个赛一个的多。老玩心眼儿,哪有总赢的理儿。”
唐文明深以为然,叹息:“唉,常在河边走啊,总有人就是不信邪啊。”
盖队长仍抱着胸,给了结论:“犟种。”
“就是不信邪”的“犟种”许配,在面对这份确凿证据时,终于在长叹一声后,垮下了脸、闭上了眼睛。
扫了一眼,路成景辨明了许老板眼中的情绪,那既是生意垮台的失意,也是大势已去的颓败,更是清醒意识到东山永无再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