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一队都忙着挖掘、整合线索。
照实说,张大平被拘捕、他的妻、子被解救,已经惊动了背后的无论什么人。
据当地警方说,找到张大平前妻和儿子时,娘俩被关在城郊破旧工厂的废仓库里。绑匪蒙着脸、尽力避开了主监控,关了人就跑了。一看就是本地的老手,很难与隔着大半个国土的丹山市扯上什么关系。作案的交通工具就停在仓库边,车是当天顺手从道边盗的车,车里也没查出任何能证明绑匪身份的信息。而这母子俩又毫发无伤,案子恐怕是立不成,立了也难出结果。
话说回来,显然是丹山市这伙人,雇那边的本地人绑的架。
绑了人,却没继续盯。想必原本的目的,这母子俩只是用来逼迫张大平分尸、销赃用的棋子,在张大平做完以后,就失了价值。随之一起失去价值的一次性工具人,当然还有张大平本人。
错不了。从这几日来的平静看来,那边已经达到了目的,气定神闲暂且收手了。
难道张大平的口供也毫无价值?根本不需要担心?
盖一照旧坐在皮椅上,长腿岔开,脚跟用力,无声地缓慢转动座椅。在座椅微微的摇晃中,他双眼聚焦在手机窄窄的一方屏幕上。
屏幕里,是盯梢的两伙队员发来的消息。
那两位嫌疑人,男大学生和男调酒师,都跟了两天。确实无异常后,又露面调查了这二位的当日不在场证明。寝室和酒吧里的监控,轻松地分别帮他们脱了疑。
浩浩荡荡忙活好几天,敢情是破篮子打水。
“嗯,张大平销赃的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他的功用也就到这里了。那失踪的女孩什么情况?”
盖队长咽下一口食堂带回家的工作餐,对着摄像头道:“上次不说她是个学生吗?其实不是,已经毕业了,拿假学历糊弄的家里人。来丹山市找工作的吧,估计也没找着正式工作。打打零工?有年头的事儿了,太不好找了。”
“社交软件查过了吗?十几年前,都在用空间吧?找找朋友,看看相册和说说呢?”
盖一愣了一下,想到当年铺天盖地的“偷菜、抢车位”,点了个头,笑道:“还真是。成景,你用过吗?有没有照片儿?”
路成景笑了一下,摇摇头:“还真没有,亏了没有。”
“可惜啊。”
“那你呢?”
盖一面不改色,吃完最后一口饭,笑眯眯:“我当然也不爱照相儿了。”
日常会话完毕,盖队长早早准备睡觉了。
说到早睡早起,十个陆镇平也比不上一个盖一。
但说到从睡梦中被薅起来加班,一个盖一的怒火就能燎秃十个陆镇平的头。
距离盖队长上次被薅起来加班,已经几个月有余。而上一次,是他头一次见小领导那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