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认真答道:“是的,今年就第八年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了解到,你今年年初因为家里的事情报过警。”
苏千惠眉头微蹙,轻轻点了点头,手指缠绕在了一起。
“我家里人都觉得很奇怪,怎么会频繁……出现这种死法。可是警察说,确实是z.sha,我们也就放心了。”
“那方长清对你家的事情,怎么看?”
苏千惠不大明白,但仍斟酌着回复:“她也觉得挺奇怪的,还陪我来报的警。”
“后续这些亲戚都搬走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丹山是个伤心地吧?”
唐文明一直认真记录,抬起头问:“你和这些出事的亲戚家里,关系怎么样?”
苏千惠面露尴尬,又染了点恐慌的神色,连忙辩解:“我们家里关系都不错,过年过节经常一起聚餐的。虽然我个人跟他们某些人有不愉快,但我真的没做什么。”
吴瑗笑了笑,安抚道:“你别紧张,我们没有怀疑你。能不能详细讲讲,你们的‘不愉快’,都是什么?”
边说,吴瑗边把户籍信息里调出的照片递到了她面前。
突然面对已死的人,苏千惠怎么看照片怎么别扭,但为了摆脱嫌疑,也只得点了头,讲道:“这是我一个舅爷,是喝农药死的,我特别不喜欢他。他以前在我爷爷家困难的时候帮过一把,从那以后就成了‘恩人’,来爷爷家作威作福,这都几十年了,他来就大吃大喝,这也就算了,还经常撒酒疯,甚至醉酒时还在爷爷家床上撒尿……不止如此,舅爷带着儿媳和孙子一起来作,爷爷家的东西看上什么就拿什么,非常无赖。我跟他之间倒没有什么不愉快,没有正面冲突。”
吴瑗换了下一张照片。
“啊,这是我一个表姑。是做美甲的,以前经常在群里叫我们去照顾她的生意,帮她群发广告之类的,我跟她好像也没怎么样。但她后来突然失踪了,家里人那一阵正好和她吵了一架,都以为她是赌气,直到今年,才知道她被人杀了。”
苏千惠伸出细瘦的手指,铺开了剩余的照片,然后指着其中的两张,说:
“这是我一个舅妈,就是这个表妹的妈妈。也没怎么,就挺烦人的,每年都叫我们去她家吃饭,但是谁去都必须买点东西,不拿就不乐意。去了吧,还得干活儿,不然就很难听。啊想起来了,有一次她说我妈,我还嘴,被她俩一起骂,我就气跑了。后来她得了肝癌,发现以后很快就死了。表妹是专科毕业,没找到什么工作,经初中同学介绍去外省干活儿,却被带到了西南,在那边被迫运毒,就判了。具体多少年,我妈前几天还问了,我忘了。舅妈和表妹相继出事,舅舅就自己去南方打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