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很快。”
盖一点点头,继续嘱咐:“毛巾,架子上我放了条灰色的。一会儿我把睡衣给你送进去。啥东西找不着,叫我。”
路成景点点头,颊边又显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印子,朝着浴室去了。
系着粉围裙的盖队长用鼻子吸了一口气,飘飘然钻回了厨房。
王志电话打来的时候,盖一家客厅里正散着柔和的暖光,小领导和小队长正一人坐了一撇的沙发,吃饱喝足地扯着蛋。
说来也巧,盖一刚想说八点多了,去睡觉吧。
钢琴曲也盖不住的催命感,盖一抓起了响了几声的电话,接通,然后在小领导的注视中,认命地挂断了。
“我真操了,还没完了。”
路成景已经跟着起身,准备去换衣服,随口问:“‘牙医’又出来了?”
盖一烦躁地回屋换衣服,一墙之隔回道:“不是,那阉割犯。”
开车的时候,路成景进了驾驶位,嘴上说:“我来,你有点困。”
盖一也没抵赖,乖乖上了副驾。
丹山市局刑侦科,再次熬起了夜。
到了以后,盖一才发现,吴瑗也跟着来了。
吴瑗住得近,羽绒服也脱了一会儿了,瞧着也是洗过澡要睡觉了的样子,头发是刚洗过的蓬松柔顺,她正抱着大保温杯暖手,见了两位队长,主动解释道:“有目击者,女性,似乎受了点惊吓,王哥就让我也来了。”
盖队长干脆地“啧”了一声,吐槽道:“真得赶明儿再招个女警。”
“嘿嘿,我没事儿队长。”吴瑗挂上一副甜笑,继续说:“王哥派人去的现场,伤者送去就医了,目击者马上就带回来做笔录了。”
说目击者,目击者即来。
走廊脚步嘈杂,随后二队的刑警萧崎来了。
来人穿着警用棉服,带着一身寒气,头发有点翘了,脸上却仍是严肃从容,先跟路成景规规矩矩打了招呼,然后朝着盖一道:“盖队长,人到了。我们队长在里边呢,请两位队长去外边看监控。吴姐,方便的话,您也一起来。”
“好嘞。”
吴瑗立刻应声,随手套了个警服外套,跟着一起去了。
一队的三人,谁也没进去。只隔着单面可视的玻璃近距离观察着目击者,一边看监控,一边听声儿。
里边椅子上坐着的,是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女性,裹得很严实。他们到的时候,她正往椅子边走,刚刚坐下。
“咦,她好瘦啊。”
路成景听了这么一句,视线迅速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未曾回头地问吴瑗:“怎么说?”
“她腿很细啊。”
吴瑗一边说,一边朝着回过头的路成景掐了掐自己穿着黑色紧腿裤的小腿,继续解释:“看起来是差不多,但我穿的棉裤薄,小绒裤似的。她穿的是那种手工的大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