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过来。
“盖队长,”宋禹走了两步,一双眼又落在便装的两人身上:“这二位是?”
盖一顺手给身后两人抬了会儿警戒线,回了声:“这不你吴姐吗。”
“嗨,小宋。”吴瑗使劲往下拉了拉围巾,露出了大半张脸。
还没等宋禹有反应,盖一接着指了指路成景,道:“这我领导,叫路队。”
“哎!吴姐!路队好!”
盖一摆了摆手,领人朝楼上去了。老旧小区没有电梯,所幸也不高,三楼就到了。一进屋就看见了早一步的徐睿。
徐睿回过头,递了鞋套、手套,然后边推眼镜边解释了情况:“相似的现场之前有两起,还没抓到人,就又来了,就报给咱们了。受害者是一名三十五岁的男性,现场干净。人在医院抢救呢,还没醒,也不一定能醒,小明和小张去盯着了。”
“嚯,”盖一往屋里走了两步就停了,完全找不到地方下第三脚,只得停住继续问:“满地都是血啊,伤哪儿了?”
徐睿面上不大自在,推眼镜的动作带了些尴尬:“生殖器。”
一旁的吴瑗:“?!”
盖一愣了一下,然后伸脖子往屋里仔细看了看:“这出血量,整个儿切了?”
“……嗯,屋里没找到残肢,小区附近的垃圾桶派人去翻了,也没有。医院前台说,是一个男人叫的救护车,听起来很慌乱,还听得到惨叫。打的附近医院座机,没通话录音听。救护车到了现场才报的警。”
技术人员做完取样工作,清理出一条路,示意盖一可以过去了。
盖一随手在五十几平的房子里翻了翻。
冰箱保鲜层里有两个透明塑料袋,一个装着俩馒头,还是软的;另一个是一袋炝花生。此外还有一瓶老干妈、一瓶拌面酱、几罐啤酒,冷冻层里放了点饺子皮和肉馅儿,冻得很结实,另外还有几根冰棍儿。
床单是灰色的,中间有一片有点发黑,有点油,盖一认为是人油。看起来有一阵没洗了,被子跟尿戒子一样团在床上,没什么好味儿。
盖一脚步一凝,低下头看了一眼。
这地板,真黏。
他再次踱步,推开了卫生间。洗漱台子上放了个玻璃杯、一支牙刷、一把梳子。视线一转,盖一掀开了马桶盖,内壁是干净的。他又扫了一眼马桶搋子,拎着把儿看了一眼,干净的,干的。
一旁的淋浴喷头也很干净,他又回头看了眼洗手池的开关,干净。随后,在洗手池右上角和墙壁的贴合角落里,发现了一根绑头发的一次性皮筋。因为台面是黑色带细闪的,卫生间光源又照不到,因此并不显眼。
盖一拿手套把那根皮筋捏起来,有些失望,皮筋下方已经形成了同形状的锈痕。
盖队长又全屋看了一圈,最后又看见了放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