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霁结束治疗后,解千迩也差不多要开学了。
那只猫咪被冉霁养得很肥,他自己也被解千迩养得圆润了些。爷爷上个月带着小侄子回来住了,解千迩不让小侄子闹冉霁,冉霁在解千迩心里也是小孩,所以解千迩警告小侄子,一起玩可以,但不能哭不能闹不能让冉霁哄你。
只有别人哄冉霁的份,没有冉霁哄别人的份,即使有,被哄的也只能是他和那只猫。
冉霁的外婆又住回了原来那个房子,冉霁每周末都会回去,不过不用和解千迩分开,因为解千迩会和他一起回去。
他的房间小小的,床也小小的,解千迩躺在上面,脚都快够到床尾,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突然小声开口让解千迩回去,似乎是觉得这样委屈了解千迩。
解千迩动也不动,左手垫着脑袋,右手把他扯到自己身上趴着,再盖上被子,才慢悠悠地说:“我回去了你怎么睡?你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一个人睡觉了吗?”
他弱弱地回答:“可以的……”
解千迩干脆利落地回:“我不可以。”
“我睡不着,没有小狗趴我身上,我会做噩梦的。”
冉霁头靠在解千迩胸口,伸手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解千迩的肩膀,也把自己的脑袋盖住了。
他闷声问:“你也会做噩梦吗?你会做什么样的噩梦?”
“梦到你吃不饱,梦到你哭。”
“这也是噩梦吗?”
解千迩把他往上抱了抱,让他露出脑袋,说:“怎么不是?我的小狗吃不饱哭了还没人哄都不算噩梦吗?”
冉霁抿了抿嘴,慢吞吞地又问:“你有没有觉得很挤?”
解千迩哼了声,他现在很少“啧”了,他发现是冉霁戴了助听器听得太清楚了,不管他声音重不重冉霁都会觉得他在凶自己,娇气得很。
“不挤,刚刚好。”
“真的吗?要不还是……”
“嘶——”
解千迩实在忍不住了,又不能“凶”冉霁,只能这样稍微警告一下。他搂着冉霁翻过身,床是挨着墙的,冉霁被他卡在自己和墙中间,被他捏着下巴亲。
“刚刚还说困了,又不睡了吗?”
“我……我只是……”
解千迩吻得更重,把冉霁的话堵回去。冉霁缩着下巴想躲,躲不了,想跑,背后抵着墙,也跑不了。
他连动一下的余地都没有,薄薄的眼皮红了一片,被吻出像哭腔一样的哼声。
“不困了吗?”
解千迩松了点力气,他急急喘了两声,刚要回答,就听见解千迩说:“要是宝宝不困,我们有很多事可以做。”
冉霁一听,慌了,赶紧闭紧眼睛说要睡觉了。
解千迩笑了声,扬起的尾音满是戏谑,掌心拍了拍他的屁股,问:“又困了?”
冉霁用力点头,解千迩翻身躺平了,他就乖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