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新看向陆衍，问:“你觉得呢？是什
？”
陆衍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盯着冉霁又看
会，随后沉沉开口:“受过虐待。”
解千迩垂下眼，夹筷子西红柿塞进嘴里，勾起嘴角像是早有预料，眉眼中却又带着几分黯然，因为即使预料到也还是不太能接受。
“嗯，和
猜
样。”
陆衍听他这样说，也不再有所保留。
“是长期虐待。”
解千迩眼神又沉几分，仍然是预料到但无法接受表情。
“当然还不是专业，你找个机会带他去正规机构检查下吧。”
“行。”
周暇和程鸮也很惊讶，南姝默默地往冉霁碗里夹更多菜。餐桌上气氛莫名有些压抑，几个人神色各异，只有那个听不见小孩，而且是作为话题主角，是当事人，是受害者，只有他，因为听不见，因为吃得太努力，没有察觉到他们情绪，没有跟着起低落。
只是努力地吃着饭。努力地咀嚼和吞咽。
但能够安然生活人从不用在进食这个过程中努力。不会有人在朋友聚餐时纯粹地为进食而努力。
周暇视线落在埋头苦吃冉霁头顶，沉默会后笑着开口打破僵局:“好好吃饭吧，都开心点，你看人小孩吃得多开心，你们俩这种话别在餐桌上聊，等会搞得人家又不敢夹菜。”
陆衍笑着点头说好，拿起筷子又吃起来，解千迩也敛去满脸情绪，继续给冉霁剥螃蟹，冉霁吃着吃着突然往他碗里夹块西红柿，然后冲他讨好地笑笑。
解千迩愣下，有些无奈地也笑。
这小卷毛，怎会以为他喜欢吃西红柿。他只是知道有个人更喜欢吃蛋而已。
他伸手，张张嘴示意冉霁跟着做，冉霁顺从地张开嘴，他把剥好虾肉喂进冉霁嘴里。
之后解千迩就不再往冉霁碗里扔，而是干脆亲自喂到冉霁嘴里。冉霁吃到半饱就不让他喂，让他自己快吃饭，他点点头，把冉霁碗里没吃完米饭倒进自己碗里，又把冉霁碗放回去，往冉霁碗里填堆菜，才终于肯好好吃自己饭。
解千迩刚塞口饭，就发现自己给冉霁夹蛋时候不小心夹块西红柿进去，他筷子伸，又夹过来吃。
冉霁于是更以为他喜欢吃西红柿。
可他并不介意这种误会。这样冉霁就不会因为他也喜欢吃蛋而把蛋留给他，冉霁可以很开心地毫无负担地吃下自己喜欢鸡蛋，以为自己在得到快乐同时又帮他减去烦恼。
这很好。冉霁辈子也不会知道他不喜欢吃西红柿。
吃完饭，陆衍作为主厨退出劳动力争锋，留下解千迩周暇程鸮三个人开始商量谁洗碗，商量半天都是在互推，程鸮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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