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上课只有两分钟,他点头之后解千迩拉起他就跑,顺手借把伞。
那急,外套也没拿,还要把伞倾到他那边,让自己淋湿。
回来,在门口,解千迩又对他说,“把外套披上吧,有点冷。”
可是,被淋湿又不是他,明明解千迩比他更冷。
难道因为解千迩自己冷,才觉得他也冷吗?
冉霁扭头看向走廊,那人高挺背影立在窗外,不知道外面有没有风,风会把雨吹到走廊,那解千迩不是又淋湿吗?
冉霁想,在回来路上,他想他如果到教室,定会谴责解千迩在蛋糕店那个野蛮吻,可现在,他只是在想,解千迩不要再淋湿。
但雨只是越下越大。
教室里人静不下心,走廊上听着雨声解千迩心绪也同样混乱。罚站是他自己提,他需要从那股冲动里冷静下来,他才不喜欢草莓。
他也不喜欢抄笔记,不喜欢做题,更不喜欢教别人做题。
他似乎是被只街边让人欺负过小狗软心,被电影里模糊雨季困住脚步,原来有些人用双眼睛就可以得到份感情。
份愿意退让、包容、优待、宽纵感情。
他才不喜欢草莓。他只是想亲冉霁。
他只是想亲冉霁。
——
下课,解千迩还在外面站着,并不进去。
他倒数着,他想如果直到上课铃响,冉霁还不出来看他眼,那他就是被拒绝,他以后不会再碰冉霁。
他别扭得像幼儿园大班里那个最要面子男孩,害怕明确听到冉霁指责和拒绝,只好试探,周旋。
好在最后冉霁出来。
冉霁小心翼翼安安静静地走到他旁边,甚至不敢走到他面前,只悬悬地站定在他左手旁,偷视着他侧脸,小声说:“要上课。”
解千迩很是冷淡地“嗯”声,小拇指却去勾冉霁手,然后五个手指都钻进去,不容拒绝地牵紧。
冉霁没有挣开他,也没再说话。他把人拽到面前,俯身靠过去又问:“就说这个?”
冉霁低着头眨眨眼,那还要说什。
“回教室吧。”冉霁又开始捏手,不过捏是解千迩手,“……很冷。”
解千迩另只手伸过来拢住他腰:“你冷?”
冉霁指指他淋湿肩膀:“你冷。”
解千迩“哦”下,笑:“那回去吧。”
他牵着冉霁回教室,坐下后冉霁把外套递给他想让他穿上,他指指自己肩膀侧着脸对着冉霁耳朵:“还湿着呢。”
冉霁看着眼前解千迩左侧肩膀,他总觉得好像更湿,所以解千迩还是被淋到吗?
“你有纸,帮擦下,冷。”
解千迩又碰他耳朵,他想躲,听见解千迩吃笑着说:“怎耳朵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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