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笔在他手指旁边写:“很多人说都样。”
解千迩舌尖顶顶上颚,心里突地有些烦躁,他自己是个行素自主义者,偏还讨厌那些逆来顺受人,讨厌任何企图主导别人人。
他把抢过冉霁笔,冉霁吓得缩下,看见他用力在本子上写:“聋子是完全听不见,弱听是还能听见,只不过很难,这哪里样?”
冉霁不懂他怒火从哪来,太过薄纸张都要被划破,冉霁最怕别人生气,只能看着他乖乖地点头。
解千迩也看出来他只是怕,心里头那口气还没顺出来,盯着那张脸沉默着,教室里有人喊“快上课”,解千迩眼睛眨,想起来现在还是下课时间。
他伸手揪住冉霁衣领微微往上提,同时身子大幅度压下去,嘴唇贴到冉霁耳边,在冉霁微弱颤抖中抬高声音:“叫解千迩。”
冉霁呼吸停滞瞬。
他明明应该听不见,此刻却觉得耳朵里轰隆隆,像火车倒轨声音,又或者是房屋轰塌声音,因为只有这样大声音他才能听见,就只能借此来比喻。
倒轨过后,轰塌过后,他耳朵里又安静下来,他世界里没有别声音。
但他听见,听见解千迩声音。
冉霁眼睛慢慢慢慢张大,浅色瞳孔泛出不可置信、欣喜,和微弱点恐惧。
小孩小时候想养只小狗,但妈妈直不同意,有天终于看到妈妈点头,会露出那种神色。
不可置信真得到同意,欣喜真得到同意,恐惧这份同意真实性有多少。
是否会信守,是否会反悔。
太久,冉霁世界安静太久,那多人告诉他,弱听就是聋子,却没有人愿意像解千迩这样大声地和他说话,往他耳朵里传去微弱而不清晰声音。
可即使微弱而不清晰,他也终于听见。
听见解千迩这三个字。
像是种雏鸟情节,他内心生长出无数藤蔓,缠绕包裹这三个字,仿佛这三个字是他人生中最先听见三个字。
他才不是聋子。
他听得见,他没有失聪,他只是弱听。
解千迩松开冉霁衣领,手指弹弹冉霁额上软踏踏卷毛,捏起冉霁耳朵在上课铃响最后瞬间又凑过去问:“冉霁,听到吗?”
冉霁呆愣会,弱听让他反应也比正常人慢很多,声音在他耳道里在他神经里是经过慢速处理,他需要点时间等待再消化。
冉霁点两下头。
解千迩指指本子,意思是让他写,写自己名字。他又愣会,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拿起笔在本子上要写,解千迩手抬遮,把自己之前写那几个字遮住。
冉霁笔尖顿下,接着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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