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李琅玉直奔后院拉几个人,问昨天下午有谁去过他房间,人人都说没注意,没瞧见,他不甘心,又回到庭院里,正好撞见连曼,来不及思索脱口道:“程翰良在哪?”
连曼拿手帕扫他脸,用看疯子眼神看他:“你傻还是中邪,他不是死吗,算算日子,都个多月。”
李琅玉仍然不肯放弃:“他真死?”
“那可不,亲自检查,早没气。而且,你自己开枪,打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让他猜测开始动摇,但手上塑编蜻蜓告诉他不该有错,除程翰良,他想不到还能有谁知道这东西。“好,那你告诉他葬在哪里,九公山,宝云岭,还是太子峪?”
连曼愣,被他这较真样子给气笑,“天,你还想去开棺呀,有本事把全北平山都刨遍啊!”她迈开步子,依然是那副悠闲模样,仿佛刚刚捡个大便宜,免费听场笑话。
李琅玉站在原地,冬风吹落几片叶子落到头顶,他紧紧握着那只蜻蜓,有种从大梦中醒来错觉,希望如星火,转瞬即逝,他以为自己抓住,但似乎没有,孤绝之路,除这腔愚勇,也无物可依。他将蜻蜓小心收回兜中,深吸口气,镇镇心神,告诉自己,还没有走到尽头,还不算死路。
个礼拜过去,乔家波动不断,先是后院厨子伙计纷纷离开,据说是被遣散,然后有拨不常见人半夜出入院内,他们从屋里搬走大大小小箱子,不知去往何处,整个宅子里人和物都在逐渐减少,乔广林没说盘算,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李琅玉提前联系上贺怀川介绍给他朋友,帮白静秋收拾好路上所需之物,而就在当晚,他上床不久,听到附近有阵阵蛙叫,三声短,声长,十分规律。李琅玉循着声音走出房门,周围全黑,没看到什,这时,颗石子丢过来,似乎在暗示方向,他来到卧室后面处假山下,绕半圈,被人突然拉至边上。李琅玉惊,回头发现居然是许久不见小叶,对方没多解释为何在这,直接带着他从后门出去,两人拐过条长街,有辆车停在那里。
黑灯瞎火大街上,天气极冷,小叶亮起两束车灯,将前方道路照出个冷清模样,树影跟皮筋似扯开几十米长。
“少爷,快上车吧。”
李琅玉没有犹豫,只问:“去哪?”
“不用担心,负责接你,到地方你就知道。”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车子由北至南,走都是小道,风声呼啸不断,但车窗紧闭,所有嘈杂像是关在牢狱里死囚,再如何可怖也影响不到他。
两排低矮老式平房隐在晦暗中,偶尔有灯光,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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