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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李琅玉走过去,闻到股很重酒味。
程翰良将书往桌上扔,懒懒地冲他笑,黑亮眼珠里都在淌着温暖情愫。李琅玉把书放回架子上,听到身后言:“今天你还好没去,那几个老家伙都没意思,吃得怪闷。”
李琅玉微微侧头,发现他脸上有酒精上头红晕,人是副慵懒样子,衬衫扣子被解到第三颗,露出微耸锁骨,阴影错落在凹凹凸凸中。他怡然悠哉地占房,也没有要走意思。
李琅玉径直来到床边,将被子展开抖抖,空气里有呼啦呼啦声音。
程翰良就在他身后静静观察,看他背板挺直,蝴蝶骨张开使得中间脊椎部分凹下去,衣服背后也相应地出现褶痕,将他身躯包裹得很精致。
他也知道自己今日喝多,但不觉疲乏。
“那天晚上骗你。”程翰良突然开口说道。
李琅玉转头,眼中露出不解。
“是说广州那晚。”他低低笑道,声音甚是好听,“没有认错人,知道是你。”
酒后吐真言,酒后行乱事,李琅玉面色错愕,回忆起来后两眼瞪得老大,气着。
程翰良起身,挪开步伐坐在床边,刚刚捋平被单打起几个浪堆纹痕。李琅玉双手搭在大腿两边,虚握着,程翰良有点想抓住它们,但没有这做。
“现在想想,还是广州那阵子好。”他自顾自说着,捧灯光投射下来微黄撒在眼中,“虽然那时候咱俩半真半假,各怀心思,但逢场作戏也挺好。”
比现在好。
李琅玉凉凉道:“那你欠呢,欠家呢,你怎还?”
“直在还。”程翰良认真道。
“曾问你,你有没有过后悔,是你说,没有!”
程翰良盯着他,喉结鼓动,在酝酿着什。他咬紧牙齿,眼中迸出掣动光,“琅玉,过河人不只你个。你不该这活。”
李琅玉吸口冷气,眼底浮出湿润,用被绳索勒紧声音道:“你明知,明知……少时除爸妈和阿姐,便是与你最亲,虽无兄弟,却视你为长兄,可最后却是你……为什是你……”
为什是他?
他当初也这样问过傅平徽。得到答案,便只能义无反顾走下去。
李琅玉肩膀挫挫低下去,渐渐控制不住哽咽,程翰良身体前倾,搂住他,吻他,被咬得鲜血外流,也要吻他,盖住那续续不断抽气声。咸热液体流进两人嘴中,仿佛在交换个残忍承诺,需要以命去赌。
程翰良将他按在床上,用种基于原始欲望方式去融进对方情感中,平贴棉被很快变得狼藉混乱。
“是错,都是错。”
他不断重复着,像乞求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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