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时分，家家户户陆续忙碌起来，程公馆
下人也不闲着，整日里里外外大扫除，虽然外面时有风雪，但
点也影响除旧迎新年味。程兰对李琅玉说，她房里阿静来程家也有七八年
，如今人家姑娘岁数渐长，她不想耽误别人，便放她回老家。只是人走，这个空缺就得补上。
李琅玉想想，道：“那就拟个告示，招个人来。”最近北平外来人群渐多，程家丫头这个职位倒是个香饽饽。
两人商定好后很快写份招聘书，年轻会做事，手脚麻利，身无病疾，其他倒没什
特别强调。他们让张管家送到报社刊在日报上，不消几天，便有堆人来报名。程兰是没想到会有这多人，个个排下去，过初七估计都忙不完。
正好这天，李琅玉与程兰面人时，程翰良也在家，便顺道坐在旁边帮忙参考下。接连几个都不是很满意，有些说话不利索，有些带弟弟妹妹，想同应招，还有则是口音太重，难以听清。晃眼整个上午就过去，都没什心仪人选。临到中午，张管家将最后个召进来。
那是个年纪挺轻小姑娘，个头不高，穿着红色大花袄，留着齐刘海。
“你叫什名字？”
“回小姐，
叫月巧，月亮月，心灵手巧巧。”声音清脆如铃。
程兰觉得眼缘不错，又问其他，小姑娘生得机灵，俱答。到最后，程兰征询李琅玉和程翰良意见，瞧样子是差不多。程翰良随她，并不打算插手，李琅玉也没什可问，既是程兰房里人，便该由她做主。
那月巧眨着对圆咕噜杏眼，视线在李琅玉和程兰身上来回扫动，李琅玉觉察后，稍有不快道：“你看什？”
她腼腆笑笑，眼睛里颇有神气，“刚刚发现，姑爷和小姐有夫妻相！”
她说得很是愉悦，这是句巧话，在她老家，媒人撮合痴男怨女时，常常将这句挂在嘴上，还能讨着几个结缘钱。她从下面来到北平，可不要把嘴放乖点。
李琅玉眉头轻蹙，便听程翰良问道：“那你说说，哪儿像？”
“嗯……眼睛、嘴巴，还有脸型。”
程翰良听完后，仔细端详他，良久笑道：“是挺像。”
程兰掩着嘴笑，李琅玉却不乐意，板眼道：“既是住在个屋檐下，生活习惯和饮食相同，面容自然趋向相似。”
月巧听，被打击似泄先前得意。
程翰良望着他，语气悠闲道：“人家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较真。”李琅玉微微张嘴，却是无言反驳。
张管家将外套递过来，下午冯家请客，马上就到时间，程翰良起身，看着月巧道：“小丫头年纪轻轻，能说会道固然是好事，只是锋芒太露不好，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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