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样更显亲切。
辆车,三个人,路上花费两天时间,终于到广州。
李琅玉先下车,走到另边替程翰良打开车门,拿行李和公文包。他们早已定好房间,“威斯汀”酒店五层,套总统间,程翰良在主卧,李琅玉在偏卧,正好是面对面。小叶见他拎着重箱子,忙赶过去搭手,“少爷,这种事来就行。”
程翰良回头笑道:“小叶啊,你记得,出门在外得喊他李秘书。”
“啊?怎能当秘书,秘书不是经常那什什吗……”小叶含糊不清地将后面句咕隆回肚子里,他见过世面不多,平日里也就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在起聊东扯西,基本围绕着某某高官与秘书偷腥这样桃色新闻,久而久之,便以为秘书这个职业带点不可说色彩。
李琅玉下会意,轻戳下他脑门,“想什呢你,小小年纪道听途说,得让人教你多读点书。”
小叶受训,立马贴在他身旁伏乖:“那李秘书你教呗!”
“好啊,先把《论语》背。”他笑着将箱子拿回来,至于身后那位丈二和尚,则个劲地琢磨《论语》是什玩意。
在广州头周,程翰良带着李琅玉拜访几位老友,如程兰所说,刁难古怪凶神性子,见到小年轻先要□□番,等相识熟又洒脱地成忘年交。李琅玉听到他们讲起山东战事,国军这回收复烟台与威海卫,但整体趋于被动。旧友旁敲侧击程翰良,试图询问他立场,然而什都没问出来,这个男人早年从戏班出来,说话论事都戴上脸谱。
他说,乔司令还在。这似乎是个答复。
人事部书橱里堆积年人才档案,手碰全是灰,边边角角像是镶层毛状保护套。还有杂乱无章货物通行记录,只分几个大文件夹,若有事情查找起来得费上整天。部长是个五十岁中年男人,头发稀少,大腹便便,脸纵欲过度模样。他见程翰良,像豚鼠似胆战心惊,恨不得拿出年精神劲,让几个属下从各窝里滚出来干活。
程翰良只是坐在那,翻着文件,也不开口,却如口大钟般罩住整个办公室,窝蛇鼠乖顺得不像话。
通行记录分类是个细致活,程翰良不打算等他们,而是把文件全部交给李琅玉,让他去干,将新秘书资源利用得十分到位。
下午,加小半个夜晚,李琅玉就窝在房里埋头于这些陈年资料,且不说部分纸张都犯潮,碳素字糊成个□□球,光是各种潦草手写备注就教人难以辨认。他觉得自己再过不久就得需要副真眼镜。
而就在这些密密麻麻文字里,李琅玉突然撞到“冯尚元”这字眼,他家做烟酒生意,又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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