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杀了大君的儿子。”胥轩在狄搏的逼近中没有退缩,他注视着对方说,“这些年来,狄啸从无对手,却死在大靖太子的刀下,大君不要轻视大靖太子。大靖太子的美貌不是软弱,反而可以俘虏全天下最强壮的男人,您看宋北溟一心一意为他卖命就知道了;他的年轻也不是弱点,反而是他最凶悍的刀锋,他不会跟你讲智者和长者的谦让,他年轻狂妄、无所顾忌,只盯着要您的脑袋。如果大君不先对他下手,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来王廷割您的脑袋。”
狄搏停在胥轩身前,拔出了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在那锋利的寒光中说:“他已经丢下了大靖人引以为豪的礼仪,身为大靖太子却比恶魔还要凶残,这会让他失去根基,反而让我觉得不足为惧。”
“大靖太子残忍,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大君别忘了,他还是大靖的状元,于诗书礼仪上他是年轻仕子里的翘楚。他文武兼修,善恶难辨,可以在君子与恶魔间随意切换,这会让对手无所适从。他一路用诗书和血腥铺就问鼎的道路,他远比任何一任大靖帝王可怕。”胥轩任那刃光威胁,用平和的话提醒着狄搏。
狄搏眼中明暗不定,他其实早就开始观察燕熙,头狼的敏锐让他预感到真正王者的到来,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在太子登基之前消灭掉威胁。他审视着胥轩,危险地说:“所以你此行来到底想说什么?”
胥轩了解一笑,神情倨傲地说:“我的母妃与大靖太子的母后曾是闺中密友,她们在出阁前曾相扶着长大。在五年前的云湖保卫战中,我们莽戎声称通过绝对私密的渠道拿到了情报,又刻意暗示给了宋家。消息很快传开,大靖的人立刻就联想到是当时得宠的贵妃出卖了国家。这是我们埋在大靖的一根深刺,可以让北原和靖都离心。”
狄搏也听说过云湖保卫战中大靖朝廷有内*,但没想到有这层关系在,也没想到那些布局是由眼前这个出身不好的王子主导的。
他对胥轩开始另眼相看,拿手指贴着刃锋,像是漫不经心地把玩,说:“你们想做什么?”
“北原深恨着天玺帝和柔嘉皇后,他们仇视大靖皇族,尤其恨柔嘉皇后的孩子。踏雪军五万人的血债是不可修弥的裂缝,宋家恨姓燕的人,燕家无论谁当皇帝,北原都不会服,尤其是燕熙。我们等着北原反的那一天,大靖就会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这样莽戎才有机会。可是,大靖太子却用自己的身体俘虏了北原王爷。”胥轩讥诮地说,“我的计谋离成功只差一步,谁也算不到大靖太子会做到这一步。今日我把此事告诉大君,就是想请大君看我合作的诚意。”
狄搏是一头狡猾的悍狼,他问了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