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触即分。
里头都是昭然若揭意犹未尽。
议堂里都是身契捏在他们手中下属,他们是主子,可以怡然自得,不必像在官场上那样正襟危坐,
然而他们没有逾矩举动,单单个眼神,就把满室人赧得低下头去。
燕熙放下杯盏时,宋北溟大马金马地坐到他身边,探手拿他吃剩半杯茶,咕咚灌下去。
燕熙侧头瞧那喉结滚动,轻抿唇,转回目光。
宋北溟存在感那强烈,浓烈汗味拢着燕熙,枯味道把他包裹住。
燕熙今日添件外衫,骤冷八月已有初冬寒意,他这样穿仍显单薄。
昨夜那刻寒意稍纵即逝,似乎那种畏寒不是持续,荣在那之后又重新占据主动。只是荣药效在减弱,燥意不那盛,燕熙既便穿得仍比常人少,也得适时地加衣。
现在“枯”来,燕熙身体每处皆如久旱逢甘霖般舒坦,燥意和寒意都悄然散去。
枯荣在两人间隐秘地交融,分别后相见使身体躁动变得难以压制。
宋北溟看燕熙穿得单薄,在案下握住燕熙手,还好,手是热。
燕熙由宋北溟握着,在宋北溟缠住他手指时,微红眼角。
宋北溟看见那红色嫣丽,轻笑声,像是这才注意到满室人,说:“你们继续,是来陪微雨。”
燕熙没发话,谁也不敢开话头。
尤其是暗部掌柜们,从宋北溟进门神色里,就感知到什,都缩着脑袋,心中忐忑万分。
紫鸢在众人提心吊胆中,把方才议事情况简要复述。
宋北溟越听脸色越沉,他眼锋如刀,挨个扫在暗部掌柜们脸上。
赵丰和郑满如临大敌地滑下汗来,感到大事不妙。
紫鸢小声请示:“三爷,您看有什吩咐?”
燕熙手心被宋北溟带茧指腹滑过,宋北溟体温比荣还烫,燕熙被烫得散去方才不郁,他轻声吞咽着,尽量维持自己楚楚仪表。
宋北溟收回刮人视线,他无视,让手下人更加惶恐。
他话是回答紫鸢,眼睛却瞧是燕熙,说:“你们议事,哪件有资格吩咐?现在妻微雨才是当家人。酒钱都得找他讨,哪里做得千万两白银主?”
“不给你酒钱。”燕熙感到宋北溟目光从前襟缝隙中溜进去摸那个刺字,他修长脖颈无处可逃,喉咙有些干地说,“也不给你饭吃。”
宋北溟讨饶般说:“谁惹妻不高兴?”
燕熙瞥他眼说:“你。”
宋北溟在案下将燕熙手整个包裹住:“是错,不该讨钱喝酒。”
“是。”燕熙指间微湿,那是宋北溟赶路流下汗,他被那汗浸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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