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秦王入都,眼下形势,立储已是势在必行。”
宋北溟心中莫名烦闷,从轮椅中起身道:“现在就怕秦王等不到入都。”
“我这次入都,瞧你的腿比从前好了不少,是寻着什么好药了么?”宋月潇见宋北溟近来不似从前站久了便费劲,心中十分欣慰。
这勾起了宋北溟对某个人想念,那个人前日从他这里离去,连着两日都回的宣宅,他在想今日待与宋月潇议完事,他该寻到宣宅去了。
他微偏开目光道:“好多了。”
宋月潇正在担忧时局,没有察觉宋北溟掩饰的神情,她道:“我瞧着近日靖都种种动向,有些诡异。”
“今日尤甚。”宋北溟道:“方才鸽部来报,韩家与吕家下朝后有密会。眼下姜萧两家相继倒台,这两家正是自顾不暇、急流通退之时,却还私下——”
就在此时,天空中炸开了红色烟花。
这是踏雪军的军令弹,全军见之,立即动身。
宋月潇和宋北溟对视一眼,同时摸刀。
宋北溟在霎那中识别了烟花炸开的方位,道一声不好,对宋月潇道:“姐,宣宅方位。”
提刀便跃出了院墙-
宣宅外头的小巷。
紫鸢横剑挡在宣宅门前。
她一开始连斩了几个人抢步到了宣宅里,见到里面的情况,她与燕熙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守到门外。
燕熙要她守住这条巷子和这首门。
她听着门里持续的兵刃交接,大致能判断燕熙的身手,如果不是有燕熙在,今日她必定命丧此地。
来敌均是高手,她堵着这道门,迎接不断涌来的刀剑,为身后的燕熙留出时间,专心的对付最强来犯-
燕熙一个旋身,流霜划出圆月的弧度,血线随着刀锋溅向四周。他的手垂回身侧,血沿着刀身往下滴。
滴答,滴答,又汇出了一处血泊。
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四具尸体,院子地方小,叫人无处落脚。
燕熙抬起被血染湿的靴子,将尸体踢翻一侧。他拿刀的右手,因用力过大和过急而微微痉挛。
他一根一根地松着手指,沉静地盯着对面敌人。
还剩两个,且是这一批里最强的高手。
这两个是本次行动的首领。
两个首领原以为,这只是一次极容易完成的刺杀,来时路上听说任务对象是一个文官,他们甚至轻敌地开始玩笑庆功。
今夜只要得手,以后便是高官厚禄、世代荫荣。
没想到在此处遇到了对手。
两位首领轮换着方位,紧紧盯着燕熙。
他们谨慎地摆着起剑式,不敢对眼前这个文官任何一个动作放松警惕,因为这个文官可以做到以任何姿势作为起手式,那把刀的线条流畅,会在任何刁钻的角度刺到他们兄弟的心脏。
这个文官的第一刀,就叫他们感受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