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百业皆沾,则百业皆废。事有首末,只图精要,不与外行争利。”
“很好。”燕熙喜怒不明的哼笑了声,“我的意思,你都明白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工夫。”
沈潜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急于求成,自作聪明犯了猜度主子的大忌,他神色渐沉,强自镇定答:“小人不过是胡言乱语,请公子见谅。”
孰料这未来主子竟没抓着此事不放,而是给他赏了活计:“眼下先叫你办两件事,第一在靖都闹市办第一家钱庄,第二将这信封里的东西高价卖给北原王府。若是这两件事办好了,便留下你。”
卫持风将信封递给了沈潜。
“开钱庄只要本钱到位,官府里关系到位即可。”沈潜接信专封,恭敬地拆开,初见是几张画纸。
他其实不太相信这薄薄的几张纸能值多少钱,且看又无装裱,便不太可能是名家手迹。
他心中一沉,只道是未来主子有意刁难。
打开了一看,震惊当场,顿时说话都结巴了:“神机火炮?”
燕熙道:“怕了?官禁的东西不敢卖?”
卖火器!
这不仅是自个掉脑袋的事情,还是诛连九族的重罪,沈潜立即明白自己的小命在进了这扇门起就拎在了这位主子的手上。
他若不答应,绝计没命出去说一个字;他若答应,往后便是做拿命换钱、刀口讨活的营生。
沈潜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然命悬一线。
电光火石间,他心中猛地一跳,意识到这主子只怕是贵无可贵,能拿到秦氏神机图造出火炮已绝非常人,又敢明着违反禁令私卖火器,必定是有通天的关系,甚至可能是有着隐秘的旨意。
这位主子在天子脚下的靖都敢做这种生意,绝对有着他无法想象的实力。
沈潜既惊惶地不住发抖,又为着那隐秘的可能强烈地兴奋。冷汗淌下,他转眼已是满头大汗。
这当头的紧迫,比沈潜进考场还紧要。
这种机会寻常人连碰都碰不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沈潜是个读过圣贤书、懂得至理的生意人,他既已卖了所有家当来京,便要赌这一场命运。
沈潜激动地想:这位主子有决断,开口便是钱庄和火器!
这可是世上最挣钱的两桩生意!一本万利!
但凡是个生意人,听了莫不心头滚烫,跃跃欲试。
他于仕途上遗憾止步,若能站上生意场的巅峰,便可扬名立万!
沈潜脑子素来活络,这一番思量只在须臾之间,他果断地拿自己的命下了赌注,强提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不过分失态,颤声道:“谢主子知遇之恩!知愚不怕,主子说能卖就能卖。只是这东西值钱的很,北原王府听说供养踏雪军常年入不敷出,怕是出不起高价。”
燕熙道:“你只管说个价我来听听。”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