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苏泛的名字已经在金三角是声名鹊起了。故而大部分的巴结和奉承都是往苏大少身上奔去。
“世叔真是谬赞了,都是外人浑说的,子渊还年轻经验不足……”苏大少谦逊地笑着回道,似乎带着小辈人该有的青涩,同时还将只见过一面的对方的儿子给不着声色地夸了一遍。苏泛向来是个人精,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地在各位叔叔伯伯一下子就打开了局面,态度和风度都堪称完美,倒是显得一旁的苏湛无人问津。钟意映也看了出来,本想安慰自己的儿子,却见苏湛和他父亲大眼瞪小眼地瞪上了――因为老苏将军太不自觉了,竟然还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并表示自己好了之后还可以把那匹野马给驯服住送给他玩。
等他送了几个老头子出门回来,只见苏湛正被气得满脸通红,“阿爸,你再这么老顽固让我和阿泛妈妈让你担心的话,我现在就回美国!”他对他父亲简直要无语了,老了老了不好好保养身体,再跟上一世一样可怎么办。
“哎,哎,儿子诶,我,我只是开开玩笑嘛,别生气。”苏正刚心虚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笑着道。
“那好,我现在就让人把那匹马给宰了。”苏泛站在门口笑着说道。
苏正刚登时睁圆了眼睛,怒道,“小兔崽子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连你爹的马都敢宰!”
苏湛见了他爹这副心疼又愤怒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几分,更何况他太了解他父亲了――估摸着是贼心不死,于是漂亮的桃花眼一撇,冷冷地接了话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敢对阿泛凶。我明天就回孟敢,把你的马都放到山上去,你信不信!”
苏正刚对自己这个打小就漂亮任性的小儿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像对苏泛那样历练着他,立马这气势就矮了三分,“那什么,不骑就不骑了,我的马可不能放掉,留着看看也是好的。”说罢又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当年那两个还要自己抱着上马的小崽子一个个站起来都是人高马大了,故而顿时没有方才的精神奕奕,叹气道,“好哇,你们俩兄弟都大了,还合起来对付你们的老父亲,我真是,唉,不说了,这还没娶儿媳妇儿呢,意映啊,早知道当初应该再生个小棉袄……”
苏正刚絮絮叨叨地又和妻子控诉起只养了两个不贴心的小子是人生的一大遗憾,苏湛和苏泛哭笑不得地对视了一眼,心想,人越老越像孩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而钟意映被丈夫逗乐了起来,掩着嘴扑哧一笑道,“也不想想谁每天替你卖命管事,谁陪你钓鱼下棋的,你那小棉袄可连个影儿都没有呢!”
苏正刚躺在床上一拍大腿道,“以后啊,你们俩得给我生个小孙女!给咱们家添个掌上明珠!”老苏将军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