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尤问跟在他身边三年,临到分手还要背一身的债。
手机又响了一下,傅明川打开手机看到一张照片,是尤问的照片。
照片里尤问被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抱在怀里,人在笑,一点看不出下午站在他身边的局促和疏远。从他身边走开的时候步子也很快,似乎不想同他讲话,也不想见他。
傅明川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回复对方:不必再发他的私人行程给我。
接下来忙忙碌碌了一周,傅明川抽出两分钟想起尤问。
尤问虽然是个小话痨,但是一直是个有礼貌的人,陈桉那边已经帮他解决掉了债务问题,也已经确认他现在没有任何外在和内在的债务,原本傅明川以为尤问会和他说谢谢。
不,也不对,尤问对金钱一直没什么概念,他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不是向尤帆撒娇就是向他撒娇。
有一次尤问非说某一条被子上的暗纹花纹很像家里花园里的某一朵白玫瑰,尢帆不肯给他买,他就跑来他这里撒娇。
就算傅家称得上是顶级富豪家庭,傅明川也知道那条价值六十二万的被子过于奢侈,不过尤问开口,傅明川当即就帮他付了钱,但后来尤问走的时候没带走,将它留在了山水居里。
所以一周过去,傅明川没有收到尤问来自任何形式的感谢,他也坦然接受了这一现实。
他不能要求一朵玫瑰不美丽,也不能要求尤问明白世俗人情。
但他没想到的是,大概三周后,他收到了一笔来自尤问的转账,有763万,附一条转账留言:谢谢傅总,其余的钱会慢慢还给您。
傅明川面上有了一些明显的不快,明白自己想错了。
陈桉说尤问拒绝了他安排的大屋,也拒绝了多余的现金。显然,从不过问人间世事的尤问也懂得了人情世故,竟然会和他说谢谢了。
傅明川不知怎么想的,给尤问发去一条看似挑衅的信息:以前那些钱都不还了吗?
足足过了三个小时,傅明川才收到了尤问的回信:虽然我现在很便宜,但以前我也是很贵的,之前的陪伴应该和您付出的金钱能够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