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边财产转让协议已经给他送过去了,但是他没有签字。”
傅明川很轻微的皱眉,情绪不辩:“他随时可以签字,我给的承诺不会改变。”
陈桉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说:“我会转告尤先生。”
傅明川食指在资料上轻轻点了一下,没有再问,陈桉不知道傅明川是否想知道更多细节,但傅明川没让他走,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再次尝试着说:“尤先生心情好像不太好,我去的时候他一直在哭。”
傅明川这次表情明显了一些,不再像个机器人一般冰冷疏离,眉头出现明显的褶皱:“在哭?”
他有些想象不到在哭的尤问是怎样的,尤问似乎永远都处于开心的情绪里,小嘴吧嗒吧嗒说个没完,他常常希望尤问能够安静下来,又有些想不出安静下来的尤问是怎样的。
傅明川问:“他哭的时候保持安静了吗?”
……
陈桉不懂他老板的脑回路,在私生活方面,傅明川自律的不像凡人,冷酷的也不像个凡人,这种时候说出口的话不像是关心,更像是在批评和攻击。
陈桉回答:“安静的。”
确实是安静的,尤问只是静静的哭,一点都不活泼了。
傅明川似乎这才满意了一点:“知道了。”
见傅明川收回目光,陈桉转身走出去几步,又回头转达尤问的话:“尤先生说让您放心,他不会再找您的。”
傅明川已经在翻资料的手顿住,在陈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说:“好。”
陈桉纠结片刻,还是走了出去,他觉得傅明川有点渣,但显然傅明川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
傅明川是在三个月后收到产权变更信息的,尤问接受了他的所有赠与,傅明川对此感到满意,这本就是尤问该得的。
就算分手,他也希望尤问能过得好。
而尤问在这三个月里也无暇伤心,他花了很长的时间确认自己不适合主持太基,他既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耐心。
这段时间,他过得极其糟糕,他试过保住太基,用了各种办法,求过各种人,都没有任何作用。
上周的时候他向唯一一个没拒绝过他的朋友周回求助,周回倒是答应的很爽快,回家对他爸软磨硬泡,终于磨得他爸同意把尤问引荐给向海资本的陈润还。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爸爸还亲自做了引荐人,陈润还也对太基的不良资产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约了隔一日再见。
但是隔一日再见面的时候,陈润还没有约尤问在公司见面,而是约在一家会所吃饭,席间倒是说了一会儿公事,到陈瑞还握住尤问的手的时候尤问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陈瑞还长相儒雅,声音也温和:“太基是救不了的,你不如想点别的办法,你把太基甩掉,太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