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锐阳去他母亲墓地,他点柱香,跪在墓碑面前没有说话。
等到香燃小半,他才想起把那柱香插在墓碑前面。收回手时他又看到自己那双因为挂水被针扎已经全都发青手背。
他病虽是慢性,但是起病早,病程太长,发现也晚,现在治疗对他来说基本没多大用处。
以后路还很长,他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而且长期没有效果治疗几乎让他连继续活下去勇气都要耗光。
他在母亲墓前跪许久,等到天色渐晚时候才下山。
周昶并没有离开镇子,他担心覃锐阳状况,在镇上找家小旅馆住着,现在公司那边并没有多重要事需要他处理,只要用电脑处理几份文件就行。
手机上除工作上事外直保持着沉寂,到第二天晚上他才接到覃锐阳短信。
“周昶,以前事你不必自责,从未怪过你。你还有宋扬,别再错过,祝好。”
周昶把短信翻来覆去看好几遍,脸色变得片惨白,突然抓着外套跑下楼开着车就去覃锐阳家。
晚上镇上人已经不多,他路开着快车,就怕自己赶不及到后覃锐阳已经走。
到院子外面,看到楼上还亮着灯,周昶心才落地。
他敲敲院门,没等到人来开门,他心里还是放不下,直接从铁门上翻过去。好在里面门是掩着,他轻轻推就进去。
屋子里面片寂静,他只听得到自己脚步声。他打开楼道灯,隐隐约约铁锈味也钻进鼻腔里。周昶心里突然充满强烈不安,他沿着楼梯慢慢往楼上走,铁锈味也越来越浓。他走每步都异常艰难,甚至宁愿看到是空空屋子,而不是他所想那样。
卧室门是开着,覃锐阳就躺在床上,手搭在床边,手腕上血还断断续续往下滴着,将床边地板都染成片血色。昏黄灯光让他整张脸显得更加惨白,点颜色也没有。
周昶愣愣看着眼前切,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昨天覃锐阳对他到来那平静,甚至还答应他会跟他起回去治病,他怎就没有想到,怎就没有想到……
周昶颤抖着拿起手机,拨120,又走过去努力镇定下来试探床上那个人鼻息,还好,虽然很弱,但是总比没有好。他来不及去找急救箱,直接拿剪刀剪块布按着刚刚电话那边指导给覃锐阳做简单急救措施。
等到包扎完之后,周昶整个人都没力气,腿软,直接跪在床边。
周昶抓着自己头发,痛苦大叫声,又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错。”周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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