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叼着烟,“你们也在终点站下车?”
“们不下车。”小先生笑道,“这趟旅程本身就是们终点。”
赵没有原本还有很多想问,比如如今柳七绝和小先生到底是什样存在,造物极限在哪里,如果柳七绝已经完全和A173号遗址相融,那他是否可以参透量子场阈到底是什样种空间……
但他看着故友们相握双手,又觉得切都无须再言。
最后赵没有点点头,“那小幺呢?”
“小幺是个好孩子。”小先生道,“他理解们所做切。”
“早就告别过。”柳七绝把玩着丈夫手,“他会照顾好自己。”
赵没有想片刻,道:“放心,和刁禅肯定会帮他。”
“得吧你。”柳七绝匪夷所思地看他眼,“赵莫得你能把自己事儿处理好就谢天谢地,小幺那大人,用不着管。”
“等那孩子什时候结婚,记得去送个红包就行。”小先生笑着补充。
赵没有也笑,将后背靠在柔软长椅上,他应该说点什,又好像什也不必说,他想起很久远往事,那时他们都刚刚毕业不久,编成考察队从大都会出发,满怀着理想与热忱,他们要发掘埃及、亚特兰蒂斯、金银岛和传说中奥兹国,刁禅临走前行李是最多,除浓缩咖啡,他还带只玻璃瓶,里面装着浅色沙。
他说这叫故乡土,从下层区个神婆那里求来,驱瘟辟邪,出门在外发烧就冲撮喝下去,专治水土不服。
结果考察队出发没多久刁禅就真病,想起这个偏方,要把里面土冲泡水喝,他当时烧发昏,柳七绝不跟病人般见识,半信半疑地拿着瓶子去化验,验出来里头就是很普通花培土,大概还灌童子尿之类玩意儿。
赵没有听完狂笑着给刁禅冲杯,连声说喝!让他喝!随即被队医打出二里地。
旧事如故乡土,掌中尘。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如果当年他没有在夜间时兴起,或许就不会发现佛头,也就不会有这多年后亡羊补牢大局,他想他应该向朋友们道歉,可真需要歉意吗?他们当中任何个人都不会后悔,生时有憾但死而无悔,他记得佛陀出水时刻、古都研究院成立时刻、2号试验场落成、人格程序研发成功……还有在大都会游神那天,人格成长度抵达90%。
所有时刻,他们都在狂欢。
即使后来有泪水与血,但那狂欢时无与伦比喜悦就能被否定吗?
什也不必说。赵没有缓缓吐出口气。
什也不必再说,这就够。
柳七绝似乎看出赵没有心中所想,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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