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没动,“你要干啥?又他妈要捅我?”
“答对了。”刁禅居然真的点了点头,接着从制服内侧掏出一把刀,“我这次会对准心脏,很快的,不会像上次那么疼。”
赵没有有一瞬间以为刁禅这货疯了,但是对方的表情很冷静,很笃定,“你知道吗,考古学家在遗址中伤到心脏其实不是致命伤,大脑才是,但是如今的你连伤到脑子都不会死,挨一刀怕什么。”
“我不知道挨一刀怕什么,但我知道如果我挨了这一刀什么都不会发生,那你没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赵没有道,“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000号遗址的尽头,发生什么都不好说,说不定你这一刀下去我就真死了。”
“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钱多多动手。”刁禅没有反驳,只是叹了口气,“你不是全想起了来么。”
“废话,一个谋杀一个殉情,那能一样吗。”
“……”刁禅摇了摇头,并不很意外,又感到无话可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算了。”
赵没有还没意识到刁禅这句“算了”意味着什么,只见水下的机器再次拔高,露出赵没有当年埋在下方的量子炸弹。
在这座000号遗址呈现出的“古都”里,一切都没有上锁。
包括这枚炸弹。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刁禅回头看了一眼赵没有,干脆利落地拍下引爆键。
白光爆裂开来,顷刻销毁了一切。不是,bao力意义上的毁坏或大火焚烧,更像电子擦除组件快速剪辑,所有潜意识和肢体反射,所有奋力到手的记忆和真相,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全部被一键清空,干干净净,宛若新生。
……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响动。
塑料门帘被掀开,痱子粉、花露水、蚊香和卤味儿四处杂交,热烘烘地蒸作一团,有女人在说话,打火机点燃纸烟。空气流动似乎不太好,有点像老澡堂子,窒闷中带着一丝清凉。
“赵医生!急诊!”
赵没有是被洗牌声惊醒的。